“你倒是浑然不怕的样子,跟我来吧。”
苏香见抬眸望向她,眸底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,她也不急站起身,将裙摆沾染的灰尘拍打干净,才扶着桌案,站直了腰。
“劳烦少夫人了。”
她正要动身。
汾月却忽然开口道:
“不知我可否同少夫人一起?”
“来吧。”
于素秋点了头,带着苏香见来到一侧偏房,上下打量过她一圈,道:
“衣裳首饰还有钗环,一样都不准落下,就放在旁边,让老嬷嬷一一检查过。”
在这些人面前褪下全部衣裳,还要被当做
物品一般,从皮到骨一样样被仔细检查,苏香见光是一想,都觉得屈辱难捱。
她的手指贴上腰带,在彻底解开的那一刻,苏香见咬着牙,狠狠打了个寒颤。
衣衫落地。
强烈的愤恨涌上心头。
苏香见的余光扫过面无表情的于素秋,将她的面容,牢牢记在了心口。
老嬷嬷捡了衣裳,仔细抚过每一寸布料,就连边边角角的花纹都没有半点错过。
而汾月则拿了珠钗耳坠类的首饰,确定了没有空心,才又重新放到了一旁。
她也有注意苏香见的身体。
然有于素秋在一旁,她未开口的,汾月也不过真的过去仔细检查。
老嬷嬷检查好了衣裳,扫了一眼已哭到颤抖不停的苏香见,道;
“回禀少夫人,没发现什么,都只是寻常的衣裳布料而已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于素秋虽有些失望,但也没有多少惊讶,反倒是有种果然如此的荒谬感。
从见到苏香见的那一刻。
她就没看到她露出半分惊讶慌张的神情。
好像这一切。
都在苏香见的掌控当中。
她早就已经知道,不管是在房中还是身上,都没人能发觉到什么猫腻。
只要没有证据。
那就没有任何一个人,可以将燕望欢身上所中的毒,和苏香见联系到一处去。
“我可以将衣服穿上了吗?”
苏香见环抱着双臂,顶着一双被泪水浸透了的眼,颤声道:
“少夫人,我宁愿受如此侮辱,也愿意证明自己的清白,难道你还是不愿意相信我吗?”
“此事究竟为谁所做,我自然会查明。”于素秋将衣裳还了她,又道:“只要当真与你毫无关系,我自然会亲口同你道歉,还你一个清白。”
苏香见连忙用衣裳遮住身体,还未来得及穿,就听到门外传来凌乱急促的脚步声。
有小厮前来敲门,道:
“少夫人,四少爷回来了。”
苏香见顿时急了。
原本慢吞吞穿着衣裳的动作,也在陡然间加快了不少,几乎是急急忙忙的,就要跑出门去找陈元北。
汾月和于素秋都知晓她急着去告委屈,也没有拦。
等着正房里传来她的抽泣声,于素秋才皱着眉,带着满腹思索,慢慢走了过去。
她进门时,苏香见正扑在陈元北怀里,哭的上气不接下气。
“少爷,不是我真的不是我”
她似受了天大的委屈,单薄的肩颤抖个不停,抓在陈元北衣襟上的双手,已用力到指尖泛白,让他想推都推不开。
但都已经有了苏香见在怀,陈元北却连看她都没多看他一眼,只遥望着床榻的方向,满眼急切地问:
“娘,望欢如何了?”
陈夫人眉头紧锁,她本就满心惦念着燕望欢,此时听着苏香见的哭闹声,心里更是焦急。
“说是中毒,但却不知道具体的病症。”
陈元北眼神一凝,脚步急急地向着内室的方向走去一步,又在见到燕望欢苍白的侧脸时,蓦然顿在了原地。
这还是第一次。
他见到这般脆弱不堪的燕望欢。
仿一阵风悠悠吹过,就能带走她一般。
陈元北心口泛疼,全身上下的每一根经络血脉,都因为这一眼,而泛起血淋淋的疼来。
他张了张嘴,然而离口的言语,却和此时心头所想完全不同。
“杜衡,劳烦你去看一眼。”
“是。”
跟在陈元北身后,默默无闻许久的杜衡连忙踏进内室,见了燕望欢的手掌,顿时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。
才没多久功夫。
竟越发的严重了。
他早听过了陈元北的嘱咐,也没开口,只沉默地为燕望欢上着药膏,同时凝神听着身后渐渐杂乱起的动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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