丢下一句狠话。
苏香见大步离了院。
她全然不知晓,在她转过身的一瞬间,汾月抬起头,眼眸当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冷然。
“她倒还真是谨慎,让我来饰演这莽撞直率的角儿,还真是差一点就露馅。”
汾月重回了屋子,走到燕望欢的身后,撩起她的长发,打量起她后颈出那一块白皙的肌肤。
燕望欢昂了头,道:
“也只有你了,若换成从胡的话,怕不是一眼就被拆穿了过去。”
“但要是换成真阳的话,怕不是比我演来合适的多。”
汾月勾了勾唇角,然却瞧不出燕望欢的后颈处有什么端倪来,那块肌肤仍莹润白皙,和平时一般无二。
她有些疑惑,正要去触,却被燕望欢轻轻躲了过去。
“担心你也染了红疹。”
“我倒是没事。”汾月叹息一声,心里实在有些急,她不由道:“难道,不是苏香见?”
“苏香见既然敢用,就能保证不会触之既犯,不然她岂不是立刻就有了嫌疑?”
燕望欢抬起遍布了红疹,已彻底惨不忍睹的右手,她抚上后颈,缓声道:
“她慎之又慎,就是想要活下去,好让自己能继续留在陈家,和陈元北在一起。”
汾月皱紧了眉头,道:
“那该当如何是好?”
燕望欢不急不慢,只从一旁的红木匣子里面,取出一柄银亮的匕首。
“无碍,我自有办法。”
半日之后。
燕望欢裹紧了斗篷,离了院落。
她脚步不快,一张精致的面孔未施粉黛,连口脂都未点半分,显得颇有些苍白。
汾月和从胡跟在燕望欢身侧,都是低垂着眼,只悄悄用余光扫着她,随时注意着任何不对。
她们一路走至正厅前,正好遇上了陈夫人,她原本还是满面的愁容,但一见到燕望欢,唇角还是止不住上扬了些。
“望欢,这是要去哪啊?”
“前往三皇子府拜见。”燕望欢微弯了身,捏紧左手低低咳了一声,“娘面色不好,可是在为了四哥的事情担忧?”
“是。”
陈夫人叹了口气,一脸无奈地道:
“一天天的不见影子,也不知道他究竟跑到什么地方去了,你爹都要气死了,说今日回府再看不到他的影子,就要打断他的腿,省的他跑到外面去惹是生非。”
“四哥并非游手好闲之人。”燕望欢跟上一步,失了血色的唇微微翕动,道:“他所作所为,定然是有缘由,还请娘多劝一劝爹,莫要太过责罚兄长了。”
“你和他感情好,就是向着他说话。”
陈夫人的脸上这才见了笑意,见到燕望欢同陈元北相处的不错,如同真正的自家人一般,她心里面,也跟着宽慰了不少。
她上前一步,到了燕望欢身侧,才发觉到她难看的脸色,连忙关切到:
“望欢,你这脸色才不大好,可是有哪里不舒服的?”
燕望欢摇了摇头,低声道:“也没什么,就是昨夜没睡好罢了。”
“没睡好怎还能病恹恹的?若不然的话,我让人去通传一声,你今日先莫要去三皇子
府了,找个大夫过来瞧瞧!”
她眼里的担忧过于真切。
不掺半点假意。
燕望欢心头一热,也跟着放软了嗓音,道:
“哪有这么娇气。倒是娘,最近为了四哥的事情操劳,都憔悴了不少,可得好得修养着。”
“你自己身子都不好,还来来担心我。”
陈夫人叹了口气,打量着燕望欢苍白的面色,她实在放心不下,道:
“我让人去找个大夫过来,给你好好看看,就算是没什么病症,好好调养些总是好的,你这身子骨,终究还是太单薄了些。”
她说着话,想要去执燕望欢的手,却被不留痕迹地躲了过去。
“知道娘担心我,但总不急着这也时,等我从三皇子府回来,任凭娘如何发落都好。”
“就这么想去见三皇子,连一天都不愿意耽误?”陈夫人打趣了句,又满面欣慰地道:“不过你们两个亲近,是好事,等到嫁过去之后,娘也就不用忧心了。”
燕望欢勾起唇角,面上一派恭顺之色,柔柔地应道:
“让娘跟着忧心,是望欢的过失。”
“元北若是能有你一半的懂事,娘都要去烧高香了!”
“那望欢就先行前往三皇子府,等到回来之后,再来拜见娘亲。”
“去吧。”
陈夫人这才松口。
望着燕望欢退去的背影,她眼里的慈爱之色不由更浓了些。
燕望欢虽来的突然,叫她全无防备,不是她亲生的女儿,又占了陈家嫡小姐的名分。
但这一番相处下来,陈夫人却是愈发的喜欢她。
她聪慧懂事。
又再以同样的真心,报答着陈家。
陈夫人在心里悄然喟叹一声,她转过身,正欲重回到正厅当中,然脚步一动,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闷响,紧接着,有女子的惊呼声响起。
“主子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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