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关心自己的病症也就罢了。
为何连他和济世堂,也要一并在意着?
杜衡虽有些不解,但此时也没什么功夫去想太多,被燕望欢漆黑的眼眸注视着,他心尖滚烫,用力点下了头。
“我知晓了!”
陈元北见杜衡没有办法,早就已经想要离开,看燕望欢终于交代完,就急匆匆地道:
“望欢,我带你去其他医馆”
“不。”
燕望欢摇了摇头,她望着杜衡,缓缓道:
“我相信他。”
陈元北和杜衡都是一愣。
他
们都不明白。
燕望欢为何会对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,表现出如此大的信任来。
甚至将身家性命,都托付到了他的手上。
杜衡眼眶泛红,肩头忽压上一份沉重的负担,叫他连喘息都变得粗重了不少。
但也正因此。
他一定要相出办法,救下燕望欢!
“你等着我!”
留下一句话。
杜衡带着满身急切,竟比燕望欢还要率先跑出了门。
燕望欢看着他的背影,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。
等到她回过神。
四周已是一片寂静。
燕望欢回过头,对上了陈元北满怀复杂的双眼。
“我真的不知道,你的脑袋里面到底都在装了些什么?”
他弯下身,和她犹如深渊般漆黑的眼眸对视,却看不出那汪深潭中,到底都藏了些什么。
事关身家性命,她为何半点不急?
甚至连陈元北想要去找其他的到付,都被拒绝掉。
他看的出来。
这绝非燕望欢对初次见面的杜衡,有多少特殊的信任。
而是另有其他的目的。
陈元北也曾自诩聪慧过人。
但一遇到燕望欢,他忽发觉自己成了个榆木脑袋,连她半点心思猜不出来。
“我这病症,有些离奇。”
燕望欢避了陈元北的视线,稍稍向后挪了些,同他隔了些距离,之后才又道:
“若是暴露出来,可就没办法抓到藏在暗处的人了。”
“只是因此?”陈元北低叹一声,缓缓问:“近来六皇子那边动作不小,我之前听爹说起,他的党羽在朝堂上,对三皇子很是针对,你可是为了不想让他担忧?”
燕望欢并未回话,只是安慰道:
“四哥,我不会有事,也劳烦你帮我保密,若是让娘知晓了,定是要难过的的。”
陈元北沉默了半晌。
忽然走到门旁,手掌紧紧贴在门板上。
他也不
回头,只低声道了句:
“既你满心都是旁人,从未多在乎自己,那就让我来。”
不等燕望欢开口。
陈元北已经率先离去。
他带着怒气的脚步声沉重而又急促。
光是一听。
都能感受到主人勃然的怒火。
燕望欢低叹一声,压着发胀的额角,道:
“暂不要告诉况铮,先将藏在暗处的鬼抓出来,之后还有旁的事要忙。”
“你的病症,不可单纯指望一个杜衡。”
从胡不赞同地皱紧了眉,道:
“你当真不知晓,害了你的人是谁?”
“只是一个大概的猜测罢了,就算此时说出,也没有什么证据。”
她这番回答,并不让从胡满意。
在他和汾月看来。
不管是谁。
都没有燕望欢来的重要。
靠她自己来引蛇出洞,实在不值当。
“我知晓你们在担忧些什么,但这不过是一些红疹罢了,短时间内,还并无大碍。”
燕望欢站起身,将袖口重新遮下,又以帕子遮住了半张脸,率先走到门口。
“此时,就只需要回去守株待兔就好。”
她不打算再留。
从胡和汾月自连忙跟上。
只是他们面上的神情,都不算有多好看,眉头紧皱不说,汾月眼底还有藏不住的担忧。
事关燕望欢的安危,她实在没办法放下心,就如此等待下去。
但燕望欢又着重吩咐过。
不让他们将消息报给况铮。
汾月实在耐不住,快步赶到燕望欢身侧,低声询问道:
“主子,你当真有把握吗?”
“我已经摆好了树桩,自然不能在此时,先撞上来的兔子一步,乱了阵脚。”
燕望欢回了马车。
视线聚集在长满了红疹的手背。
她忍不住轻笑了一声,同汾月如开玩笑一般,道:
“说起来,我这双手还真是祸端不断,都记不得受了多少次罪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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