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”
燕望欢将倒了八分满的茶杯送到杜衡面前,道:
“杜衡。”
“哎!”
杜衡这才乐了。
只觉得自己着再寻常不过的名字,被从燕望欢的口中念出来,顿时多了不少的好听,连耳朵都跟着酥软了起来。
但还没等他在恍恍惚惚之间回过神来,陈元北已经满面不耐地敲了敲桌子,道:
“过来找你,可不是让你攀亲带故来着,快点办正事!”
“知晓了。”
杜衡这才回过神,赶忙应了一声,从药箱拿出脉枕放在桌上,神情在陡然间郑重了不少。
“姑娘,得罪了。”
燕望欢挽起袖口,向着杜衡客气一颔首。
“既都直呼了姓名,那你也只唤我望欢就好。”
“那我就”
杜衡的话卡在唇齿间。
视线
落至燕望欢的右手,顿时一惊。
也不只是他。
连陈元北的面色,都在瞬间沉凝下了不少。
红疹自指根一路绵延生长,瞧着密集又鲜红,延至袖口深处,已然见不到一寸好皮肤。
燕望欢的肤色本就偏白,此时布了红疹在期间,更显得怖人。
“怎这般严重?!”
陈元北豁然起身,大步赶到燕望欢身侧,本欲去拿她的手细看,却被轻轻躲过。
“无碍的。”
燕望欢避了陈元北的手,怕他多心,又补充了句:
“还不知状况,莫要让这红疹传染到你身上,可就不好了。”
陈元北哪里会同她计较,此时已是眉头紧皱,担忧地不得了。
“你之前不是说,并无大碍的吗?为何会严重到了这种程度,还不和我说?”
“早间起来时,确实没有这时候严重。”
燕望欢垂眸瞥去一眼,神情亦是无波无澜,仿那些鲜红的疹子,并未长在她的身上一般,
“怎能对自己如此不在意?”
陈元北整颗心都高高提了起来,投向燕望欢的眸光当中,带着几分苛责,但更多的,还是盛满了的心疼。
女儿家对自己的外表,都格外在意。
然燕望欢却不同。
一只手都成了那副凄惨骇人的模样,她的眸光却仍是冷冷淡淡,仿既不在意,也察不见什么疼般。
燕望欢摇着头,看陈元北眉眼带怒,也就跟着安慰道:
“当真并无什么要事,若是严重的话,我自当会在意起来。”
陈元北还想再说些什么,但实在和燕望欢说不出什么重话来,到了最后,也只能是重重叹息一声。
他看向汾月从胡,再次开口时,已然带上了几分愠怒。
“望欢对自己不经心也就罢了,你们怎么能容着她胡闹?”
汾月和从胡都并未同他解释些什么。
彼
此对视了一眼。
都看到了对方眼底的惊怒。
燕望欢手上长的红疹,确实有些古怪。
从发现到散开,过的实在太快了些。
分明一早上起来时,还没有此时这般严重,然而短短几个时辰的功夫,竟长成了密密麻麻的模样,光瞧上一眼,都觉怕人的紧。
“最一开始,不过一两个红点,也没当做什么大事重视,后来稍微多了些,才找了大夫过来看,不过也未瞧出什么特殊的地方来。”
燕望欢向着汾月从胡投过去一个安抚般的眼神,又再次同杜衡道:
“早间略严重了些,但也没闹到如此程度。”
杜衡满面郑重,盯着燕望欢掌背的红疹,沉声问:
“可有疼痒?”
“有。”燕望欢微微颔首,道:“若不克制着,总想要去抓上一抓。”
杜衡的眉皱的更紧,仔细端详了一番后,又搭了燕望欢的脉,顿了片刻,他问汾月道:
“红疹冒起之前,可有用过或接触过什么东西?”
“并无。”
汾月立刻摇头,毫无半分迟疑地道:
“不管是吃的用的,都和平日并无任何茶杯,我等也全都仔细检查过一遍,没有任何发现,”
“你的脉象有些不稳,内虚心焦的严重。”
杜衡收回手,一脸狐疑地道:
“但既然吃用都没问题的话,那这就像是”
他没把话说完。
思虑了片刻之后,竟豁然起身,留下一句话后,就匆匆离去。
“这红疹实在特殊,你且稍等我一等,我很快就回来!”
杜衡走的急。
竟连陈元北都没能想到。
“这个庸医!”
他低骂了一声,也不管是否会被燕望欢传上红疹,直接握了她的手腕,满眼焦急地道:
“若找知道这般严重,我哪里还能放任你任性下去,望欢,你当真是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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