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元北略一犹豫,还是点了头,道:
“我这就让人叫她过来。”
他差人前去通传。
没一会儿。
苏香见就迈着欣喜的步伐,快步赶来。
陈元北难得主动找她。
她又惊又喜。
好生打扮了一番,才匆匆离门。
然而等苏香见到了西院,看到况天工时,当即就是一愣。
她知晓他的身份。
也立刻明白,陈元北之所以会找她,也另有缘由。
苏香见心下浮起一抹酸楚。
她弯下腰,一一见过。
“你这侧室的模样,怎还挺眼熟的?”
况天工打量了苏香见一番,越看越是觉得熟悉,总好似在什么地方见过一般。
他身边女子太多。
之前虽然在酒楼好生折辱过苏香见。
然而当燕望欢出现后。
她的模样,
落在况天工眼里,瞬间失了所有颜色,自然不值得他过多的注意。
见况天工摸着下巴沉思。
苏香见低垂着头,心下怒意浮起。
她并不愿意见到况天工。
却并不恼陈元北,面对的人毕竟是皇子,想来他也是无可奈何。
苏香见的余光扫过燕望欢,见她站在一旁,神色淡漠,好似对周遭这些事,都没多少在意一般。
那副从然的姿态
让她看了就忍不住心声恼火。
陈元北定不会叫她在况天工面前露脸。
指不定
这就是燕望欢的主意!
苏香见心中暗恨,落向燕望欢的余光,都带了几分阴狠。
“我想起来了!”
况天工忽然一拍手,恍然大悟般地道:
“你是之前酒楼的那个婢女?陈元北,你还真是行,从外面捡了个不干不净的东西,就敢纳为侧室?”、
他顿时心情大好。
仿若看见了什么天大的趣闻一般,又是笑道:
“你就是没看过几个女人,身边也有个活生生的陈望欢在,就是多看几眼她,你也不至于,能挑个这等东西,每天放在床上吧?还真是”
况天工站起身。
之前被燕望欢压下一头的闷气,在看到苏香见那一刻,瞬间散了个干干净净。
陈家的少爷,娶了一个来历不明,品貌皆不算多贵重的奴婢为侧室?
还有比这更加有趣的事吗?
“好啊!”
况天工笑得十分开怀。
“陈元北,你可当真荤素不忌,我算是服了你了!”
讨了这么大一个乐子,他都巴不得立刻让全京城都知晓,陈家四少爷的侧室,是个从荤所儿出来的侍婢。
况天工转身离去。
只在出门前,向着苏香见瞥去一眼,道:
“让的远一点,莫把你身上脏东西,沾到本殿下的身上。”
他们分明隔了好些的距离。
苏香见身
体一僵,面上闪过一抹难堪之色,她连忙向着一旁侧过几步,将头垂的低了。
况天工都走出一段距离。
耳畔竟仍能隐隐听到他的笑声。
陈元北并未去送,他紧皱着眉,被况天工这一次的出现,烦的满心燥火。
燕望欢和陈慕白倒自在的很。
况天工已然离去。
而苏香见如何,又不在他们关心的范畴内,多看陈元北一眼,都算是表示关心了。
陈慕白摆好了棋盘,又为燕望欢倒上一杯热茶。
陈元北正欲走向燕望欢。
余光一扫。
才注意到身边还有个苏香见。
他颇有些烦闷,只道:
“你先回去。”
苏香见缓缓抬起头,露出一双噙着泪意,楚楚可怜的双眸。
她没有开口。
只这一个眼神,就已表达出了千言万语。
陈慕白恰在此时落下一子,道:
“以退为进。”
燕望欢笑望他一眼,“想不到,三哥还懂兵法。”
“偶尔打发时间看过一些罢了。”
“三哥这等妙人,若不入朝为官,当真是这天下的损失。”
他们两个聊得晦涩。
陈元北分心听着,想要过来问,但身边还有一个苏香见,仍在紧紧盯着他。
“二皇子素来如此。”
低低道了一句,陈元北迈过一步,背对着苏香见,想了想,又道:
“他是奔着我来的,你无需多心。”
这算是
安慰?
苏香见眼睛一亮。
顿时确定,陈元北定然是在乎着她的。
只不过是因着燕望欢的挑拨,才不同她亲近罢了。
苏香见压住唇角的笑意,将阴狠的眸光悄悄落在燕望欢的身上。
有计谋悄悄冒出心底。
她缓步后退。
走到屋外,又忍不住望向了陈元北。
他此时已站到燕望欢身侧,正弯着腰,低声同她说着什么。
面上的神情。
是苏香见从未看过的温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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