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一横,正想要再次开口,耳畔忽响起一道清冷的嗓音:
“可是我来晚了?竟没想到这里如此热闹。”
陈元北回过头。
看到了燕望欢噙着笑意的眼。
也不知为何。
在看到她的那一刻。
陈元北心里的焦躁不安,竟在瞬间散了个干净,他低叹一声,喃喃道:
“望欢”
“四哥无需担忧。”
燕望欢同他擦身而过时,低低留下一句话。
等到再次面向况天工,她又是一副唇角噙笑,大家闺秀般的端庄模样。
“望欢见过二殿下,几日不见,二殿下风采依旧。”
“还是望欢说话讨人喜欢。”
况天工也是笑了。
视线从下至上的扫了燕望欢几圈。
那副满眼邪气的神情,叫汾月和从胡,都下意识皱起了眉。
他这哪里像个皇子?
登徒子还差不多。
燕望欢全如未曾发觉一般,面上的恭顺半点不错,只道:
“方才是在聊些什么?二殿下可
否说给望欢听一听?”
“当然!”
况天工上前一步,捱的离燕望欢近了些,嗅到她身上的冷香,他顿时面露痴色,更是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气。
这一次。
就连陈元北都发现了不对。
况天工望着燕望欢的眼神实在太明。
全然没有半分面对未来弟媳的委婉客气。
他皱起眉,正想要上前,就被汾月悄然侧身阻住。
她瞄了况天工一眼,回眸瞥向陈元北,警告道:
“噤声。”
燕望欢在这为这些人劳心劳力。
可不能让陈元北再添乱。
知晓汾月的深意,陈元北眼神一黯,并未再开口。
“不过是本殿下关怀你家三哥的身体,想让他每一日,都到我府门当中,来走动一番罢了。”
况天工一脸得意,又道:
“望欢觉得如何?我这可是为了他的身体着想。”
“二殿下关怀兄长,我等自然感激不尽。”燕望欢嗓音一顿,又道:“只不过,兄长他的旧疾难愈,大夫说还不适合出门,若是给二殿下的府邸沾染上病气,可就是我陈家的大罪过了。”
她说的委婉又客气。
已经给了况天工足够的恭敬,有让他有台阶,能舒舒服服的走下去。
况天工注视着燕望欢漆黑的眼眸,心头止不住的发痒。
她这般好的气质容貌,却要嫁给况铮
当真是可惜的很!
他本想顺着燕望欢的话,就此放了陈慕白一马。
但话才要出口。
况天工又瞥了陈元北一眼,见他沉着脸,神情之间尽是阴郁,心气顿时再次不顺了起来。
“看来陈四少,是想要你兄长,每日来我府里走动啊?”
他冷哼一声,故意提起嗓子,又道:
“既然如此的话,那就劳烦陈三少爷,每日都过来走一遭,等到你什么时候身体好了,就可以不用来了。”
要是真按照况天工说的去做。
陈慕白还哪里能撑到好的那一日。
“二殿下!”
陈元北哪里还能再忍下去。
摆明了是过来找事,若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,到了最后,只会连累了陈慕白。
然他还想出言。
陈慕白却抢先一步,道:
“多谢殿下关心,我自当遵从。”
他的面上并无多少表情。
宛如这能要了他命的勾当,并不值得他多眨一次眼般。
“很好。”况天工颇为赞赏般的,向着陈慕白望过一眼,道:“你倒是懂事,果然是当兄长的,就是比这弟弟,要强上不少啊!”
他的脸上挂着一抹嘲弄的笑。
话音才一落下。
况天工就迫不及待地再次开口道:
“看来我这吩咐,对你而言,并非什么苦难的事儿。”
听出他是什么意思来。
陈元北顿时色变,厉声道:
“二殿下,你莫要太过分!”
“我过什么分?这都是关心你兄长,让你早间来我府里走上一遭,晚上再沿着都城逛上一圈,不出一个月,就什么病都没有了。”
况天工抚掌而笑,似乎对自己这番主意,很是欣赏一般。
尤其是看到陈元北的脸色。
他更是开怀。
只觉得这些日子,被庆帝训出的火气,都跟着发泄出了不少。
“二殿下。”
陈元北上前一步,强将怒火压下,沉声道:
“若对我有什么不满,二殿下直说就好,要罚我也认下,何必要连累到我三哥身上?”
“这是说的什么话?”况天工瞥过一眼,眸底闪过一丝不屑,“我这可是关心你兄长,你要是不愿意的话,大可去找你爹,看你爹愿不愿意帮你,告到我父皇面前去!”
他清楚陈勇的脾性。
以他固执刚正的劲儿。
是绝不会把这些私下里的事,告到庆帝面前。
也就是因此。
况天工才如此的有恃无恐。
撞见他得意洋洋的眼神,陈元北捏紧了拳头,纵使满心的不情愿,他还是低下头,颤声道:
“元北知错,还请二殿下饶恕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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