娇躯更是颤个不停。
“奴婢知晓,少爷并不喜欢奴婢,奴婢也不求少爷能够怜惜奴婢,只望少爷能多爱护些自己。”
苏香见的泪滚出眼眶。
她抽泣一声。
嗓音如同黄鹂悲泣一般。
陈元北终于舍得看了她一眼,苏香见在他身边哭成这番模样,他到底没办法再坐视不理,道:
“我无事,你快些回去吧。”
苏香见顶着一双红透的眼眶,双眸紧紧盯着陈元北,哑声开了口:
“只要少爷愿意让奴婢为你检查一下伤势,奴婢这就走。”
她鼓起勇气。
冰冷的指尖触上陈元北的额角。
碰见那片凝结的血痂,苏香见不由打了个寒颤。
分明并非多重的伤。
但在陈元北身上,她一看见,心里就止不住的起了担忧。
“是老爷?”
苏香见的唇哆嗦着。
陈元北的伤,明显是被重物击上了额角。
陈夫人到底
还是爱子心切,自然舍不得如此对他。
但陈勇可是不同。
若没有陈夫人在一旁。
只流一点血,都算是轻的了。
陈元北没有应声,只在苏香见碰上他时,微微皱起了眉。
“是奴婢的错。”
苏香见见他面露不虞,连忙缩回了手,小心翼翼地道:
“因为奴婢,才害得少爷受了伤。”
“我酒后耽搁你了,本就是我的过错,你无需多心。”
陈元北不想同她多说,一语落罢,他再次下了逐客令。
“你走吧。”
“奴婢将吃食放在这了。”
苏香见恋恋不舍地起了身,目光落在陈元北身上,尽是掩不住的缱绻柔情。
“少爷无论如何,都用一些吧。”
陈元北微微颔首。
却没有再去看她一眼。
苏香见离了祠堂,却并未急着回去,她站在门外,迟疑了片刻后,转身走向了燕望欢所住的院落。
她盯着紧闭的院门。
唇角竟是浮起一抹诡谲的笑意。
苏香见跪倒在地,用力磕了两下头,眉心撞破地面,鲜红沿着她的面庞滚落。
她蜷着身体。
竟就此留在了燕望欢院落之外。
直到天色微明,有婢女打开院门,才见得跪在门口的苏香见。
“这不是三少爷的侧室吗?怎还在这里?”
婢女走上前。
见苏香见满脸血色,顿时被吓了一跳。
她连忙跑回院里。
汾月正巧在此时踏出门,手里还捧着铜盆,一见婢女慌慌张张的模样,顿时皱起眉,道:
“这大清早,怎还如见了鬼似的?”
“汾月姐,是三少爷的侧室,就跪在咱们院门口呢!”
“那个苏香见?”
汾月眉头皱的更紧。
她走到院门前,向外看了一眼。
果不其然瞧见了跪在外面的苏香见。
她也不知在这跪了多久,不仅满脸的血,整个人也是遥遥欲坠,似连意识,都有些模糊。
汾月走上前,也不急着搀扶苏香见,只淡淡问
道:
“苏姨娘怎在这里?可还是快些起来吧,青天白日跪在我家小姐门口,若让旁人看见了,还以为我家小姐在这欺负苏姨娘呢。”
苏香见娇躯一颤。
仿着才清醒过来一般。
她缓缓抬起头,看清汾月的模样,眼底顿时浮起一抹泪意。
“求求小姐救救我家少爷吧!”
“这是什么话?”
汾月嗤笑一声,道:
“下令责罚四少爷的,是老爷,你就是要求,也该去求老爷或者夫人,再或者是负责管家的少夫人,怎都不该找到小姐这里来。”
“我人微言轻,哪里能在老爷夫人面前说上话。”
苏香见抽泣一声,嗓音越发凄楚可怜。
“小姐和少爷素来交好,少爷在祠堂跪了一整个晚上,他还受着伤,还求小姐能帮忙美言几句,救救少爷吧!”
她说着,又磕起了头。
眉心的伤还未愈合,又再次受创。
且动静闹的太大。
起早路过的下人听到声响,都被吸引了过来。
一见四少爷新收的侧室,竟跪在了燕望欢的院子口,不仅满脸是血,还哭的那叫一个凄惨,各个都是面露讶然之色。
都闹到这个地步。
汾月还哪里能看不出苏香见的意图。
她顿时沉了脸,道:
“我家主子身子素来不好,这府里面无人不知晓,苏姨娘却一大早过来闹,若惊了我家主子,那这责任,可就得第姨娘你来担待了。”
“我并无此意啊!”
苏香见连忙摇头,膝行着上前一步,道:
“可以在这里等着,小姐什么时候起来,再劳烦姑娘通传一声就好。”
不管她这是以退为进。
还是真怕燕望欢出了什么意外,担了责任在身上。
汾月不愿再理会。
正要回院,却听苏香见的嗓音再次响起。
“我虽受了一点伤,但哪里能比得过少爷所受的苦楚呢?只要少爷能够平安无事,让我如何去做,我都是愿意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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