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又出了苏香见一事。
陈元北还哪有资格,来将他那些阴暗的心思,暴露在燕望欢面前。
“望欢”
他将心口那万般滋味,都尽数收拢归下,哑着嗓子开口道:
“我真的不记得作夜都发生了什么,我独自在喝酒,之后好像看见了苏香见,再之后,就什么也不知道了。”
陈元北生怕燕望欢不相信。
话音才落。
又急忙道了句:
“我并非推卸责任,只是真的”
“我知晓。”
燕望欢打断他的话,道:
“陈元北,我相信你。”
她这还是第一次,敛了那些规矩,对陈元北直呼其名。
然而就这平平无奇的三个字。
从她口中讲出时。
却让陈元北的心里,生出难以克制的酸楚。
“不过毕竟事情都已经发生,苏香见成为你的侧室,也是铁板钉钉的事实。”
燕望欢从袖口摸出帕子,递到陈元北的眼前,放缓了语气道:
“在查清真相前,也只能如此了。”
陈元北和苏香见躺在一起,可是被不少下人亲眼所见。
陈夫人也开
口。
应允了给苏香见身份。
自不能再收回来。
除非是能确定她是靠着使了什么不干不净的法子,才让陈元北在神志不清下,认不得她,于是才发生了接下来的种种。
在结果还未落定前。
一切的可能都有。
燕望欢等着陈元北接过手帕,也就站起身,道:
“兄长若不振作一些,可就真被当成了工具使唤利用,也不知晓了。”
“我知晓了。”
陈元北深吸了口气。
原本盛了满心的颓然,在燕望欢的哄劝之下,竟然缓和了不少。
他撑着两条已经酸麻的双腿,艰难地站起了身。
“这件事,我定然会查下去,若苏香见真是用了什么手段,我无论如何”
眼底闪过一抹冷色。
陈元北寒声道:
“也不会放过她!”
“兄长能提起精神,就是最好。”
燕望欢也起了身,扶了扶额角,等着眩晕感过去,她才道:
“娘那边我还需过去一趟,你将这一身的酒气洗去,再用些膳食,之后来寻我们吧。”
看她面色不佳,身形也略有些站不稳当,陈元北本下意识想要过去搀扶。
但才一伸手。
顿感见一阵微妙的自卑感。
他此时这番模样,又做出如此见不得光的行径。
还哪里有资格去触碰燕望欢?
陈元北甚至避开了视线,不敢再去看她一眼,只能匆匆点了头,便唤了汾月进门。
小厮婢女也都尽数赶来。
燕望欢并未多留。
她离了陈元北的院落,面上就流出一抹思索的神情来。
“陈元北什么都记不得了,苏香见的话又是模棱两可的,怎么说都随她,倒真是有几分诡异。”
汾月也跟着皱起眉,轻声道:
“主子,苏香见可不一定有她自己口里所言,那么清清白白。”
这事猫腻多。
苏香见身上的嫌疑更在不小。
“她若是不赌,就只能在后院里当个杂役丫头,连人都见不得。但如此一来,虽说她身
上背了些嫌疑在,但至少成了能在陈家其他人面前,都露上脸的主子了。”
燕望欢低叹一声,无数思绪飞速掠过,她权衡一番后,又同汾月道:
“陈家开始不安生了,你去把从胡找来。”
“是!”
汾月也感到了最近汹涌而起的暗潮。
危机四伏的暴风雨将至。
陈家如同将溃的蚁穴般起了动乱。
再不如之前安生。
随着燕望欢和况铮婚期的临近。
落在她身上的注意只会越来越多。
好的坏的。
各种阴谋诡异都可能会落在她的身上。
汾月也担心,只自己一人在燕望欢身边,若真遇见了什么乱子,抽不出身的话,可该当如何是好。
若多了从胡在身边。
她也能跟着放心不少。
燕望欢赶到正厅时,四周已不见苏香见的影子。
唯于素秋陪在陈夫人身边,她的神情也亦是有些不好看。
她负责管家。
却出了婢女爬上少爷床的丑闻。
虽陈夫人并未说些什么。
于素秋依然觉有责任担身。
对着苏香见,更多了几分厌恶。
“娘,大嫂。”
燕望欢一一打了招呼。
之后又道:
“四哥去梳洗了,很快就会过来向娘亲请罪。”
听到陈元北恢复了不少,陈夫人眼里的担忧,才算稍稍弱下了些。
她叹息一声,道:
“我已将那苏香见打发下去了。送了点首饰,裁了几块布料做衣裳,既然都成了元北的侧室,总不能还成日做奴婢的打扮。”
“她只是一个奴婢,且这事,实在有些蹊跷。”
于素秋皱起眉,似对苏香见如此轻易,就得了个侧室的名头,并不赞同一般。
“我担心若是开了先例的话,其他的奴婢,也会冒出同样的心思来。”
她说得委婉。
借着管教其他下人的名头。
想要剥了苏香见的侧室身份。
只换成个侍妾。
对她来说。
都已是足够大的殊荣了。
然而陈夫人却摇着头,面上尽是无奈。
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动力,更新更快,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。谢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