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明此时的三皇子,对于六皇子而言,实为眼中钉肉中刺。
身为将要同况铮成婚的妻子,又有陈家的身份,燕望欢自然也会被六皇子重视。
此时正是步步危机之时。
怎都不该允个身份不明的女子来家。
然而不知为何。
陈元北还是带苏香见回来了。
许是因她实在可怜。
也想着
或许能得燕望欢的一番在意。
陈元北垂下眼,道:
“是我鲁莽了。”
“元北,娘知晓你玩心重,但今时不同往日,你怎不能为望欢着想一些?哪怕只是这两个月,等到望欢出嫁,到时候还不是一切随你”
“她此时过的提心吊胆,还不都是因这桩婚事?”
陈元北打断了
陈夫人的话,语气在一瞬间失了控。
等他回过神。
却已经来不及解释了。
陈夫人眼里升起一抹惊愕。
她皱起眉,定睛注视了一会儿陈元北,又将视线落向了燕望欢。
“望欢,刚有下人过来说,慕白今日的状况不大好,膳食又没怎么用,你可否去看看他?”
燕望欢心知是托词。
但仍应下了这桩差事。
她转身离去。
等着背影彻底消失不见。
陈夫人低叹一声,面上的神情颇有几分复杂。
知子莫若母。
陈元北的心思掩饰的极好。
然只露出一瞬间的端倪。
却还是被陈夫人察觉到了不对劲。
他天性不受拘束。
跳脱散漫。
更是从未对谁,有过这般在意。
陈夫人之前还认为,陈元北同燕望欢走得近,既是因年龄相仿,也有想借她的名义,跑去外面好生放肆一番的心意。
然她此时才知晓。
陈元北对待燕望欢,当真别有心意。
陈夫人望着低垂着头的陈元北,无奈地道:
“元北,望欢是你妹妹。”
陈元北嗤笑一声,道:
“娘,你我都知晓,她并同我血脉相连的胞妹。”
他本就聪慧。
更是从未相信过,燕望欢的身体当中,和他流淌着同样的陈家血脉。
对于陈夫人此时讲起这桩事。
自是毫不在意。
然而陈夫人却只是摇头,道:
“但她已经有了婚约,又和三皇子,是真心相爱。”
“我知晓。”
陈元北又是笑了,眼底却没有半分情绪。
他只反问了句:
“我既是装作不知,又还能如何?”
燕望欢和况铮在一起时,神情同所有时候都不一样。
陈元北看的清楚。
却仍忘不掉。
第一次在后门口,同燕望欢相遇时的场景。
阴差阳错。
让原本该为兄妹的两个人,有了其他的联系。
一切的道理,陈元北全都明了。
然而心意这东西
。
哪里是他这个寻常人,能够控制得了?
陈夫人也不想出还能再同陈元北说些什么。
她只是摇头,道:
“今日之事,我就当从未知晓,你好生看着办吧。”
“我去三哥那里。”
陈元北交代了一声,转身快步离去。
陈夫人望着他的背影。
眼底有无数思绪流转而后。
到最后。
却尽数化为一声叹息。
陈元北赶到西院时,燕望欢和陈慕白刚刚下完一局棋。
黑白双色棋子,都重新归置在一起。
陈慕白惦起一颗白子,还未落下,就听到一阵略有些急促的脚步声。
抬眸望去。
是陈元北略有些阴沉的脸。
“不过是被训斥两句而已。”陈慕白落了子,并未去看陈元北第二眼,只淡淡道:“你难道,还没被训惯吗?”
“三哥。”
陈元北没好气地瞪过去一眼。
他走到燕望欢身边,盯着被她捏在指尖的黑子,道:
“望欢,我不该带那女子回来。”
“总不能只能杀错,不可放过吧?”燕望欢摇了摇头,落下黑子,才又道了句:“究竟来的干净还是脏,看一段时日,就能瞧得出来了,无需太过草木皆兵。”
陈慕白抬眸瞥过燕望欢一眼,道:
“既真不干净,目的也是为了你,你倒是不急。”
“急又何用?”
黑白双子落得皆不算慢。
陈元北对棋艺达不到精通的程度。
却也能看得出来,棋盘之上的风起云涌。
他不由讶然。
陈慕白的棋艺,已是他看过的所有人当中,为最顶尖。
眼而燕望欢却分毫不差。
与陈慕白分庭抗礼。
战局焦灼。
不到最后一刻,谁也不知最后的赢家会是谁。
“与其主动出击,乱了自己家的阵脚,不如按兵不动,等待”
燕望欢再次开口。
将黑子落下。
她抬眸向着陈慕白一笑,道:
“反败为胜之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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