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到他们这番模样。
各个瞠目结舌。
还有面皮薄的婢女,直接捂住了眼睛,仿若看见了什么不该瞧得的场面一般。
“知晓。”
白衣男子并未在意旁人,应了燕望欢一句,他本欲起身,然而他此时才刚刚清醒,气力未复,身形更是不稳。
只他的脚步才刚起了踉跄。
燕望欢便看出不对,上前一步,扶住了白衣男子。
“方才若非我在,等你们赶过来,三哥就再没命在了。”
她向着婢女小厮望去一眼,面无表情地道:
“是谁教你们这么伺候的少爷?自己去领罚吧。”
下人们这才回过神来。
见白衣男子的面色,顿时明白方才都发生了些什么。
他们各个被吓的脸色发白。
陈家对奴仆并不苛刻。
但若是三少爷今日真出了什么问题,他们在场的这
些人,一个都留不下去。
还哪里有多想的心思。
婢女和小厮飞快地退去领罚,连头都不敢再抬。
“可要去叫个大夫过来瞧一眼?”
燕望欢扶了白衣男子落座,又倒了杯热茶送到他的掌心。
“无需如此,都是旧疾了。”
白衣男子摇了摇头,低咳一声,端起茶杯饮下一口顺平了气息。
分明第一次见面。
然而不管是他还是燕望欢。
都未表现出半点生疏来。
反而有一种。
颇为古怪的默契感。
白衣男子不提燕望欢方才帮他一次的恩情。
燕望欢也未主动开口讨要。
只等他用完了茶,才将装有饭菜的托盘取过,拿出碗碟一一摆好。
她道:
“该用饭了。”
燕望欢将竹木筷送到他的手边。
不同于往常前来送饭的陈夫人亦或下人婢女。
她没有丝毫试探请求的意思。
仿若只是在说着一件,最为平淡的小事。
但白衣男子却真的接过了筷子。
“你不该遣走他们。”
燕望欢为自己倒了杯茶,送到唇边慢慢抿着,她也不急着离去,只道:
“这次是巧合,若再有下一次,可不一定会在被人撞见。”
白衣男子侧眸望她一眼,道:
“撞不见,又如何?”
他嗓音极沉。
眼底的淡漠犹如深不见底的幽潭。
他分明就在燕望欢面前。
然却给她一种,早已死去多时的古怪感。
“我不想刚回陈家,就出丧事。”燕望欢抿了口茶水,等着混杂着茶香气的暖意流遍全身,她主动转了话题,道:“说起来,望欢还不知晓三哥的名讳?”
白衣男子沉默半晌。
也不知是为了燕望欢的坦诚。
还是因许久未曾得到的随意。
“陈慕白。”
他终于开了口。
燕望欢也跟着道:
“三哥叫我望欢就好。”
陈慕白并未话多之人。
燕望欢不再开口。
他亦没有
想要主动问起什么的意思。
对着忽然归来的陈家小姐,旁人都是好奇的紧,唯独陈慕白,连一眼都没有多看她。
仿若燕望欢。
同他桌子上摆的笔墨纸砚,没有丝毫区别。
燕望欢并未喜自讨没趣之人。
陈慕白慢慢用着饭。
她就从一旁随手拿起本书,翻开一页看了起来。
“等你用完,我就离开。”
燕望欢交代了一句,自然翻过了下一页。
他们虽同处一室。
却连半点动响,都未发出来。
陈元北赶到这里时,还以为房内无人,他推开门,被燕望欢和陈慕白吓了一跳。
“你们怎么连一点动静都没有?!”
他迈过门槛,赶到燕望欢身边,也不顾陈慕白就在一旁,笑嘻嘻地问:
“这就见到你三哥了,是不是没我有趣啊?”
“安静点并非坏事。”燕望欢放了书,见陈元北眉飞色舞,也跟着笑了笑,问:“怎这么早就回来了?可寻到什么乐子了?”
“我可不是你,见了三皇子就抛下我这个兄长。”
陈元北故意叹息了一声,但很快又嬉笑着道:
“不过就是到最近新开的酒楼去走了一遭,还算有几分意思,赶明个带你去瞧瞧热闹!”
他一到来。
整间院子仿佛都变得鲜活了起来。
“对了,还买了这个,三哥也来尝尝?”
陈元北从怀里摸出个油纸包,放到桌子前,打开之后,是一叠点着红豆的乳白点心。
他递给燕望欢一块,又将另一块,丢进了陈慕白的碗里。
“也不算甜腻,你们应该都会喜欢。”
陈慕白放下筷子。
对陈元北丢来的点心,未投第二眼目光。
只淡淡道:
“无事的话”
“知道,就这就滚!”
陈元北应的飞快,离开之前,还不忘向着燕望欢使了个眼色,轻声嘀咕着:
“走了,带你看个新鲜的玩意儿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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