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盛情相邀,望欢自不敢推脱。”
况铮知她心意,也就顺着道:
“我让人备一些桂花温酒,你少用一些。”
“多谢三殿下了。”
走过跪在地上的百花。
顶着玉雪等女子惊讶的目光,燕望欢施然落了座。
她们都不知晓燕望欢的具体身份。
此时才明。
原她竟是陈家那位颇为神秘的小姐。
只是让玉雪怕颇为困惑的是。
燕望欢分明还未出阁,怎就住在了况铮的府邸当中。
但她就是藏了满心的不解,也不敢在此时开口。
玉雪默默低下头。
压在琴弦间的手指,已隐隐泛起一抹白。
百花低着头,面容间的惨淡仍未缓和。
她的膝盖泛起了疼。
求饶的目光已多次投向了况铮,却连半点回应都得不到。
“起来吧。”
还是燕望欢开了口。
她的嗓音飘入百花耳中。
叫她长长出了一口气。
“谢陈姑娘。”
百花撑着酸软的身子,连忙站起了身。
只是她被晒得头脑发昏。
一时起
的太急,险些栽倒在地。
美人落难。
若换成是往常,况天工看到这一幕,定不会坐视不理。
但他此时全部的注意力都在燕望欢身上。
还哪有心思去留意百花。
“继续弹琴去。”
况天工倒了满满一杯酒,送到燕望欢面前,他注视着她精致的面庞,口里继续同玉雪等人说着话。
“拿出你们的看家本事来,为望欢姑娘助助兴。”
“是。”
玉雪抿紧下唇,心里头浮着诸多不满,却只能低低应下一声。
古琴和琵琶的音调同时扬起。
燕望欢端起酒杯,向着玉雪四人的方向看去一眼,称赞道:
“倒是不错。”
“她们是父皇送给三弟的。”
况天工眼睛一亮,立刻接了话茬,道:
“不过同望欢姑娘相比,只能算的上是庸脂俗粉罢了。”
“殿下谬赞了,此言讲出实在羞愧,我不通音律,对琴棋书画也没多少擅长。”
“望欢姑娘毕竟是在外长大,不通这些,也并无什么奇怪,日后慢慢学就是了。”
况书温掂弄着酒杯。
倒也没多少惊讶。
他对燕望欢本就带着几分轻视。
想着她一个多年在外养大的小姐,能有多少尊贵在?
虽之前被她的容貌稍惊了下。
但归根究底。
她也不过是空有一张好面皮的蠢物罢了。
这种女子。
只配作为他们玩乐的陪衬。
也亏得况天工对燕望欢这般上心。
况书温瞥了况天工一眼,见他仍在盯着燕望欢,倒还是第一次,露出这般热络讨好的神情。
这倒是稀罕。
难道他真对燕望欢,这个未来的三皇子妃动了心思?
“望欢姑娘身子不好,我记得二皇兄那里,有不少的珍惜补药。”
况书温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,睨了况天工一眼,他再次道:
“二皇兄为人最是大度了
,之前是不知晓,此时见到望欢姑娘,定不会吝啬那些药材的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
况天工唇角噙笑,投过去一个赞赏的眼神,他道
“等晚些,我就将那些灵芝人参,全都差人送到你的府中去,只要能让你身体好些,这些都是小事而已。”
燕望欢并未急着开口,垂眸抿了一口温酒,才抬眸望向了况天工。
“这”
“多谢二皇兄。”况铮接了话头,又道:“不过,望欢有我照顾,就不劳烦二皇兄费心了。”
“我和望欢姑娘一见如故,这些小事,就无需客气了。”
“虽是小事,也有我处处惦念,二皇兄日理万机,我的望欢姑娘如何,就不劳烦皇兄跟着惦记。”
“只是一点心意罢了。”况天工皱起眉,面色愈发阴沉了起来,就连嗓音里,也多出些许不虞之意:“三弟何必要如此警惕小心?难道,还要堤防我这个皇兄吗?”
不等况铮开口。
况天工已是发出一声冷哼。
他素来高傲。
哪里能容忍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挫败。
感受到了气氛的不对。
玉雪等人面面相觑,都是不敢再继续弹琴奏乐。
况书温也跟着沉了脸,道:
“三皇兄,二皇兄不过一片好意,你这般推拒,可就显得我们兄弟之间生分了。”
他们连个联手施压。
即是为了在燕望欢面前显一显风头。
也想要打压一番况铮。
然在一片沉凝当中。
况铮和燕望欢的神情,都仍是淡淡。
燕望欢甚至还提起酒壶,如站在戏台子底下一般,重新斟上一杯酒,慢慢自酌自饮。
“好意?”
况铮嗤笑一声,抬眸望向况天工,眸底神情变幻,最终只剩一片冷然。
他缓缓道:
“若皇兄真是好意,我自愿收着,只不过,皇兄如此,当真是好意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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