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望欢点了点头,瞧了一眼愣了神的莺歌,道:
“我这也是,为了你的身体着想。”
“不要!”
莺歌终于反应了过来。
哪里还敢再继续装病下去。
她急忙下了床,跪在燕望欢面前,连声道:
“奴家的病并不严重,无需送到尼姑庵去养着,还请姐姐”
“什么姐姐?”汾月打断了莺歌的话,毫不留情地道:“你是什么身份,难道心里面不清楚吗?”
“这”
莺歌张了张嘴。
实在是不知该如何称呼燕望欢的好。
她来路不明,却在三皇子府地位颇高,却又并非三皇子的妻室。
“求求姑娘了!”
莺歌心里太急,到底只寻个模糊的称谓,便红着眼,不停恳求道:
“奴家初来乍到,实在是不小心,日后定当谨慎着,绝不会再有下一次了,还请姑娘饶了我吧!”
她这等大好的年纪。
又进了三皇子府的门。
日后不定
多少荣华富贵在等着。
但若是进了尼姑庵,可就什么都没有了。
“我本瞧你,是个聪明人,居然能做出这等的蠢笨事来。”
燕望欢摇了摇头,似颇有些失望一般。
“奴家”
莺歌还想再说什么。
燕望欢忽然上前一步,弯下腰去,指尖扫过她的鬓角,用只有彼此才能听见的声响,缓缓道:
“就是我不打发你去尼姑庵,你这受了伤的身子,难道还能伺候三皇子不成?你再好好想想,即使三皇子真的来看你,他能见到的,能宠幸的,又会是谁呢?”
莺歌愣住了。
无措和茫然占据心口。
又有一缕怨气缓缓滋长。
她望向玉雪,眼底一片怒火。
“三皇子才回大况,此时不宜撞见病气,莺歌姑娘就独自在这里休息,至于其他人”
燕望欢声音一顿,似犹豫了半晌,才皱了眉,颇有些阴沉地道:
“等到晚一些,让三皇子亲自安置你们吧。”
除了莺歌外。
其他三名女子听到这番消息,都是眼睛一亮。
她们连忙弯身道谢。
此时也顾不得什么莺歌了。
心里面都思索起,晚上要穿着的打扮,可得做到最为出众,才能引得三皇子的注意。
姐妹情深,只如过眼云烟一般。
莺歌眼看着她们三个离去,走的一个比一个快,甚至无谁回过头,看上她一眼。
“好好休息吧。”
燕望欢离去之前,倒是认真打量了莺歌一番,而后叹道:
“你这模样倒是不错,就是可惜了,汾月,找个婢女来伺候她。”
“是。”
汾月应了一声。
知晓了燕望欢的意思,她寻了靠得住的婢女过来,暗地叮嘱了,在莺歌彻底痊愈以前,若有其他姑娘前来探望,全都一并推脱掉。
这四个姑娘虽得留着。
然她们却都并非是老实本分的。
也得让互相制衡着,让她们彼此闹起来才行。
如此。
才能省下燕望欢的力气来。
况铮归来时,晚膳也刚好预备完全。
他已知了被送来几个姑娘的事,面色自是不佳,然还未等开口,燕望欢就向他招了招手,道:
“吃饭了
。”
这整一桌子。
大多都是靖楚的菜色。
其中有只有几种属于大况,却也改良了味道,较为清淡,都是符合燕望欢的口味。
她夹起一筷子松鼠桂鱼,放到况铮的碗里,道:
“这味道,居然不比靖楚来的差。”
“是靖楚来的厨子。”
况铮刚拿了筷子,还不等碰上膳食,一阵香风忽然迎面袭来。
这味道过于的甜腻了些。
在他嗅来。
仿是在脂粉堆里面,滚过了一圈似的。
况铮叹息一声,放了筷子,看向燕望欢,道:
“即使不安置她们,我也有办法,不让他再次送人进来。”
他说这些话。
可是没有要避讳的意思。
刚才踏进门的玉雪等三人,唇角的笑意还未彻底展开,就僵在了脸上。
燕望欢擦掉唇角沾染的碎屑,仿是既未听得况铮的话,也没见到着玉雪她们难看的脸色。
“这三位姑娘,是今个送来府里的,我替你收下了。”
玉雪到底是反应不慢。
连忙弯了身。
“奴家玉雪,见过三皇子。”
她身姿纤细柔软。
刻意展露出的姿态,更是如同弱柳扶风一般。
叫人看过一眼。
都忍不住心生保护欲。
然而玉雪弯到腰肢都有些发酸,
仍未等到况铮的一句言语。
她偷偷抬起眸。
却看见况铮将挑好了刺的鱼肉,送到了燕望欢的碗里。
他哪有心思看旁人一眼。
所有的视线,都在燕望欢的身上。
半点也分不出去。
燕望欢喝着茶,淡淡道:
“三皇子府不小,也该留几个侍妾,也好热闹一些。”
“望欢。”
况铮叹息一声,道:
“就是这里只有我们,我也不觉着冷清。”
“但有旁人会觉着。”燕望欢慢慢放下了茶杯,这才夹了鱼肉,送入口中,“这是我定下的意思,就留着吧。”
况铮眉皱的更紧。
这才看向玉雪三人一眼。
她们神情一凛,连忙摆出了最好的姿态。
可况铮的视线不过转瞬,就从她们身上移开。
怕是连容貌,都未看的清楚。
他就道:
“侍妾就罢了,既是一定要留的话,送去做些杂事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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