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来路。
果然同她想到一样。
不过就因如此。
才不能让燕望欢跟他离去。
汾月暗暗咬紧了牙关,腰躬的更低,沉声道:
“我等既奉了吩咐,自该遵从,还请恕难从命!”
“你”
男子大怒。
阴柔的面孔上,浮点冷厉之色。
“敬酒不吃吃罚酒,汾月,你好大的胆子!”
他再不理会汾月。
径自迈过门槛,扫视一圈,就要想正厅冲去。
汾月下意识想要阻拦,脚步才动,就听一道熟悉的嗓音传来。
“既有客人来,怎能不让进门呢?
”
原本都已迈出去的步伐,被这清冷的嗓音一吹,顿时停在了原地。
汾月微微垂了头,眉宇之间尽是恭顺。
“主子。”
男子抬眸望去。
见从正厅内,走出了一穿着粗布衣裳的女子。
她年岁不大。
容貌清绝,气质高贵。
纵使一身简陋,又未施粉黛,已出尘绝艳。
阴柔男子见过不少的美人。
但瞧见燕望欢时,还是眼前一亮。
若论起模样来。
她算不上多迪倾国倾城。
但周身萦着的气场,以及那双黑眸,却是极为不凡。
男子上前一步,先一拱手,之后才笑道:
“你就是燕姑娘?”
“是。”
燕望欢微微颔首。
视线扫过男子,她唇角挑起一抹得体的笑,缓缓道:
“不知这位公公,寻我所谓何事?”
公公?
不仅是汾月真阳,就连藏在客厅偷听的锦玉,都是一愣。
阴柔男子更是面色微变。
“你如何知晓?”
“只是一个猜测而已。”
燕望欢并未多说,盯着无数惊诧的目光,她做了个请的手势,道:
“若是不嫌弃,我们这小院子比宫中简陋太多的话,就请公公进来喝杯茶吧。”
她也不管阴柔男子应否。
转身便回了房。
汾月连忙跟了过去,心里也在暗暗佩服。
她刚才还被阴柔男子,连连逼迫的头疼不已。
谁知晓。
燕望欢才一露面。
就将情势转了过来。
汾月瞥了一眼他阴沉的面色,唇角荡起一抹笑,也不再出口多言,只进了正厅,倒好了两杯热茶。
燕望欢让真阳陪同锦玉去后堂,之后才拿了茶杯,等阴柔男子进了门,便笑着询了句:
“敢问公公高姓大名?”
她满面淡色。
好似对阴柔男子前来的目的,没有半分好奇一般。
只随意的同他话着家常。
阴柔男子沉吟片刻,还是道了句:
“小的名叫德春,在这见过燕姑娘了。”
“德春。”
燕望欢微微颔首。
将他的名字念了一遍。
便再没了下文。
德春看了燕望欢几眼,见她一直在慢悠悠的喝着茶,好似对他的忽然前来,一点的也不好奇一般。
他挨不住。
心里又实在焦急。
到底先开了口。
“燕姑娘,小的想请你走一趟。”
“不急,你还未喝茶呢。”
燕望欢将茶杯向前推了推,唇角浮起一抹笑意,她轻声道:
“距离宫门关闭,还有一段时辰,我都在记着呢。”
德春心情一凛。
他见到燕望欢之后,分明还未说上几句话,也自认为并未透露出多少信息。
但燕望欢三言两语间。
却好似将一切,都拿捏在了掌心一般。
她到底是如何知晓的?
这人难不成
是个神仙?!
德春心里面乱的很,再不敢如在汾月面前时狂妄,嘴巴张张合合了半天,最后只憋出一句。
“是还请燕姑娘,随我走一趟吧。”
“好。”
燕望欢应的干脆。
倒是让汾月和德春都是一愣。
汾月更是上前一步,急道:
“主子,这”
“没关系的。”
燕望欢站起身,眸光扫过德春,才继续道:
“我来到此地,瞒得过靖楚,却瞒不住这里的人,且等我梳洗一番。”
“是。”
德春哪里敢拒绝。
但一口气还未松下。
他就见燕望欢忽然停下了步子,她回过头,黑眸幽森如深不见底的漩涡。
“也的确,该去见一见况铮的亲眷了。”
德春张大了嘴。
脑袋此时不比浆糊强多少。
他只要燕望欢随他走。
多余的话,连第一个字都没吐出来。
然而燕望欢不只猜中了他的身份,连要去的地方,以及要见的人,都一一说中。
德春抹了把冷汗,满心都是不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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