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我在一日,定会护她平安周全。”
王婶似是笑了。
但嘴一咧。
眼泪倒是先掉了下来。
她这一起悲,引得阿喜刚转好的情绪,又跟着沉了下去。
王木和王叔被夹在中央。
颇有些无措。
“望欢。”
王木实在没办法,紧忙同燕望欢道:
“你来给这个孩子,取个名字吧。”
燕望欢一愣,“我来?”
“是啊。”王木瞥着阿喜,见她哭声渐弱,连声点头道:“我和阿喜,还有爹娘都商量好了,我这孩子的名字,叫交给你来起了。”
阿喜连忙点头。
王婶抹掉了眼泪,瓮声瓮气地道:
“望欢,这孩子能遇见你,都是缘分。”
“你就莫要推辞了。”王叔也应了一声,跟着一通劝了起来,“你既聪慧,懂得又多,这孩子能有你赐名字,我们都高兴的不得了。”
他们一家人都开了口。
就连况铮,都轻轻捏了下燕望欢的手指,道:
“既是如此,就起一个吧。”
燕望欢轻笑了声。
竟是难得。
感见了一份还未出生,却已存在的重量。
她慢慢弯下身,掌心贴阿喜的小腹,眼底浮起一抹柔光,连嗓音也跟着轻了下来。
仿是担心。
惊扰到阿喜肚子里孩子一般。
“也不知道是男是女。”
燕望欢迟疑了片刻,脑中浮过了无数名字,最后才道:
“若是女儿,就叫桃花如何?”
“桃花?”
阿喜和王木对视了一眼。
将这两个字,在口中细细琢磨了一番。
越是念,越是顺耳。
“桃花王桃花。”
王木念叨了两声,轻抚着阿喜的肚子,轻声细语地道:
“小桃花你听见了吗?这是你的名字,是望欢姐姐给你取的。”
王婶瞪了王木一眼,含笑摇了摇头。
“望欢姐姐?这不是乱了辈分了吗?”
“望欢才多大的年纪,叫姐姐也没什么错。”
王叔跟道了一句,又说:
“不过这名字确实好听,就如果是男孩的话,可就用不了。”
燕望欢和况铮对视了一眼。
都是笑了。
“男孩的话,还是由你们来起吧,我一时之间,也想不出什么好名字了。”
“可”
王木一愣。
嘴巴张了张,不知该说些什么的好。
“好吧。”
王叔先点了头。
也不为难燕望欢他们,只又叮嘱了两句,便一路前行,送出了将近一里地,才依依不舍地离开。
阿喜和王婶在燕望欢的强留下,只等在了门口。
都是眼泛泪花。
“娘,他们还能再回来了吗?”
阿喜抚着小腹,吸了吸鼻子,喃喃道:
“小桃花还没见过望欢呢。”
“会的。”
王婶叹了口气。
见燕望欢和况铮的背影从模糊到彻底消失。
她摇了摇头,搀着阿喜,回了房间。
一路远行。
小山村被密林覆盖。
很快便不见踪影。
燕望欢虽未曾回头,眉宇之间也未挂什么神情,但况铮望她一眼,道:
“舍不得?”
“倒也不是。”
她捡起掉落的树芽,将斗笠向下一盖,之后才道:
“只是觉得有些难得。”
不管平静或安稳。
对燕望欢而言,都是太奢侈的东西。
但前路再险。
她终究要陪着况铮走下去。
“这么长时日不见,也不知汾月他们如何了?”
“他们未被搜捕,应已经和真阳他们会合。”
况铮握了燕望欢的手,望着远处的城池,缓缓道:
“等我们到了大况,就能相见了。”
想到旧友。
燕望欢柔了眉眼。
她曲起指节,勾住况铮的手指。
才刚如春。
冷意还未彻底消融透。
守卫也比从前要松懈不少。
燕望欢将面颊涂黑,遮住帽檐,趁着人最多的时辰,跟在况铮身后,有惊无险的进了城。
他们连夜赶路。
然而沿途的防备,却越发紧密了起来。
气氛竟比之前要搜捕燕望欢时,还要更加紧张几分。
还未走出多远的路,前行便越发艰难了起来。
没过几日。
竟到了封城的程度。
燕望欢和况铮被困在城中。
百姓亦是猜测不已,皆不知是发生了什么。
况铮趁着夜。
到外走了一遭。
燕望欢半掩了窗。
望着外面巡逻的衙役,更觉奇怪。
这么大的阵仗。
究竟要发生什么事。
许久后。
况铮才回了燕望欢的身边。
他微皱着眉,沉声道:
“靖楚的皇上过几日,好似要路过此处。”
“楚玉?”
燕望欢一愣。
“他来这里做什么?”
“县衙里的人也不知晓。”况铮沉吟片刻,道:“但此地通往边关,他应该是为了战事去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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