渐渐,她后来都说了些什么,楚玉都已是听不清了。
他仍不舍就此离去。
脚步钉死在原地。
视线紧紧锁在床帐上。
仿要试图将视线穿透过去,看到燕望欢一眼。
难得前来见她。
却是连她此时如何,都是不知晓。
这叫楚玉,如何能安心。
“我走了。”
楚玉到底是向后方退去了半步。
长叹了一声,他道:
“你好好照顾自己,我等下差人,再送些补品过来,要记得多用一些。”
燕望欢没有回话。
好似已经睡过去了一般。
汾月也适时跟上前,向着楚玉行了礼,道:
“送七皇子。”
“好生照顾望欢,若有什么需要,可随时都来寻我。”
“是。”
楚玉离去的每一步,都迈的极慢
。
然才一踏出院门。
从胡就在后方关上了门。
随着一声闷响。
将楚玉和燕望欢,彻底间隔开来。
而一直等在外的燕叶玉,一见到楚玉,顿时眼前一亮,她快步上前,道:
“殿下,都这个时辰了,可留下用个膳?”
“不了,我还有事,要先行离去。”
楚玉摇了摇头。
一踏离燕望欢的院落。
他的步伐,便在瞬间加快了数倍。
燕叶玉险些没能跟上。
等她气喘吁吁的站到楚玉身边,抬眸一看,却见已经到了丞相府的大门。
“殿下,你这就要走了?”
燕叶玉满眼不舍。
好不容易见到楚玉一面,她还未同他多说上两句话,就要分开了。
“我还有事,就不多叨扰了。”
楚玉正要离去,脚步却又一顿。
他回过头。
望着燕叶玉,面满郑重地道:
“劳烦燕大小姐,帮我多照顾一番望欢,若是望欢有什么事,可随时差人到七皇子府。”
燕叶玉一愣。
眸中的喜色还未盈起,就被楚玉的话冲散。
她抿紧唇。
撑着发颤的嗓子,道:
“好”
“那就劳烦大小姐了。”
楚玉哪里能不知晓燕叶玉的心思,那些小女儿的姿态,早就被他一览无余。
然一个丞相府平平无奇的庶女。
还不值得,他去耗费心力善言善语。
楚玉快步离去。
燕叶玉站在相府门口,等到马车消失了远处,彻底不见了踪影,才满面凄楚的叹息了一声。
她满心的记挂都在楚玉的身上。
浑然没有注意到。
身后不远处,那个一晃即离的影子。
从胡走进内室,望了一眼紧拉着的床帐,道:
“楚玉已经离开了,如果计划能成,估计最晚三日后,楚霁就会离开京城。”
“他带着人马,行进的速度不会太快。”汾月靠在桌前,手拿着一杯热茶,抿了一口
,才道:“但若是我们要动,也得需最近两日,好保证定在楚霁之前到达才行。”
再次看了一眼床帐,从胡道:
“有真阳在接应,我独自前往即可。”
“我也可以”
汾月声音一顿,犹豫了片刻,她正要继续开口,就听床帐内传来燕望欢的声响。
“去的人已经定下,你们无需争了。”
他们两个顿时噤了声。
燕望欢虽是未说具体的安排。
但只要是她的话。
不管如何。
从胡和汾月都会去做。
才过了半日。
差哪位皇子前往护送六公主的事情,还未得下定论。
倒是另有一惊天巨响,先一步闹了出来。
“虞妃落了水,还害了重病,听说好像泡了得有一刻钟的冷水,才被捞出来。此刻躺在床上,半死不活的,还没被御医救过来呢。”
汾月站在床前,讲着刚才得来的消息,面上的讶然之色久久未散。
这楚玉的动作倒是快。
才刚离开丞相府没多久,就对虞怜锦动起了手。
此时不过初春。
以虞怜锦那娇弱的身子骨。
在水里面泡了半天,不定要病上多久。
至少段时间内,这枕头风是吹不到皇上身上了。
燕望欢等着汾月说完,问:
“虞怜锦落水之时,都有谁在?”
“好像是皇后邀众妃观春。”
“那些人都在,却让虞怜锦在水里面,泡了一刻钟的时辰。”燕望欢轻笑了一声,道:“这其中,怎能没有皇后的影子?她蛰伏了这么久,好不容易找到机会,虞怜锦这一病,怕是不定要多久过去,才能恢复了。”
“主子是说”
汾月皱起眉,道:
“皇后还会对虞怜锦出手?”
“想要虞怜锦的命,她怕是没有那些时间了。”
燕望欢撩起床帐,露出一张苍白的面孔,她道:
“去备车,我们也该出发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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