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亏祖母每日吃斋念佛,虔诚感动上天,才赐了我燕家这份福气。”
“你啊,就会哄我高兴。”
老夫人更是开怀。
她哄了好一会的孩子,才后知后觉般询道:
“对了,丞相呢?”
“应是政务繁忙,已差人去找了。”
“再忙也不差这一时半刻。”老夫人皱了眉,不悦道:“这可是他的独子,当爹的哪能如此怠慢,再让人去催。”
“是。”
燕望欢转头交代了几句,那婢女才刚退下,便见了燕丞相正急忙赶来。
他穿着常服,也不是是否赶的急了,衣带有些凌乱,发冠也不齐整。
燕丞相一进门,便急着问:
“孩儿呢?快抱来让我看看!”
“再不回来,还以为你把你的孩子,都忘到脑后头了。”老夫人虽是有些不满,还但是将襁褓递了过去,又询道:
“可想好名字了?”
燕丞相连忙上
前,伸长手臂小心接过,怕惊着孩子,低声道:
“想好了,就叫景佑吧。”
他和燕望欢擦肩而过。
一阵淡淡的香气,随之滑入鼻息。
她眉尾一颤,似有所觉。
“景佑…”老夫人念了一遍,叹息一声,颔首道:“不错,盼上苍庇佑,护着我燕家的后嗣,能平安长大。”
孩子的名字,就如此定下。
和他早死的兄长一般,皆是延用景字辈。
他虽然姨娘所生,但毕竟是丞相府唯一的男丁后嗣,自是尊贵万分。
燕丞相能老来得子,心中欢喜无法言说。
抱着燕景佑,久久都未松手。
他和老夫人同样,都是打进门后,就把全部注意力,放在孩子的身上,对翠娘,是连提都未提起过一嘴。
翠娘已经苏醒,就隔着一扇屏风,听着外面的交谈声,心里即有欣喜得意,又满含酸楚。
还是燕望欢,过来看她一眼,吩咐了曹大夫好生照看着,又匆匆离开。
汾月已在外面候着了。
还不等她开口禀告,燕望欢便问:
“那女人,所住何处?”
汾月一愣,疑惑道:“主子,你怎知晓?”
“他身上,有女子的脂粉气,且…”
燕望欢回眸看了一眼,视线定在了燕丞相腰间。
那原本挂着玉佩的位置,此时却被一个绣着荷花图样的香囊替代。
瞧着针脚材质,都并非上乘。
但却能被燕丞相佩在身上,显然定有他意。
以他的谨慎,既是养在了府外的,就绝不会如此明目张胆,还把香囊带在身上。
想来,是那女子的心思了。
“有意思。”燕望欢轻笑一声,道:“让从胡过去瞧一眼,先不要擅动,她以后,会有用的。”
“是。”
汾月一走,辛夷看燕望欢仍要离开,便询道:
“主子,我们这是要去哪?不留下再看看小少爷吗?”
“
没什么好看的。”燕望欢摇了摇头,眼底有精茫一闪而过,“相府出了这等好事,我们自然是要去报喜,让更多人都跟着同乐一番了。”
“那…是去大夫人那里?”
“不。”
燕望欢撩起散下的发鬓,重新挂回耳后,轻声道:
“我们,去镇国将军府。”
上次王氏来丞相府找事,被汾月真阳气病,燕望欢便想着,什么时候也要去镇国将军府走一遭。
来而不往非礼也。
对方主动上门,显尽了威风,她自然也不能捏着鼻子认下。
如今,正好有个顶好机会在眼前。
燕望欢自然不会错过。
她交代一声,留了汾月在丞相府,带着辛夷真阳一同赶到了镇国将军府。
打王氏病倒后,整个镇国将军府都似跟着寥落不少。
连门前散着几片落叶,都无人清扫。
辛夷过去敲了门,等了好一会儿,才有门房过来。
燕望欢对镇国将军府的人来说,已并不陌生。
一见了她,那门房先是一愣,紧接着竟是如青天白日见了鬼一般,整张脸顿时惨白,向后踉跄了几步,结结巴巴地道:
“你…你是长平郡主?”
“知道还不让路!”辛夷瞪过去一眼,过去推开大门,呵斥道:“磨磨蹭蹭的,耽误了我家郡主的事儿,你几个脑袋担待的起?!”
那门房本就慌乱,一听这话,更是紧张。
等他反应过来,想要去通报,燕望欢已经是赶到了正厅前。
她人还未至,视线瞥见厅内的影子,便率先开口道:
“二位表哥,望欢前来报喜了!”
这熟悉的声音一响,卫献顿时打了个哆嗦,连被热茶洒了满手的滚烫,都未察觉到疼。
他盯着房门,只盼着是出了错觉,但眼看着燕望欢的身影闯入视线,顿觉两眼一黑,险些没直接昏过去。
这煞神,怎还找上门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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