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氏沉着一张脸。
轻拍着大夫人手背,轻声细语哄着她睡着。
大夫人眉宇间的阴云散去不少。
神情也逐渐安稳了起来。
她正要睡着。
忽听一阵脚步声传来。
有女子清冷的嗓音,悄悄滑入耳中。
“外祖母来了,都不差人知会一声,望欢招待不周,真是失礼。”
这个声音
是她!
大夫人蓦然瞪大双眼。
恨意涌上眼底。
她身体剧颤。
五指如利爪般收拢,几要给床单抓破。
她瞪着燕望欢。
面上的神情狰狞可怖
若是目光能有杀伤力,化成刀剑,燕望欢早千疮百孔,给她了杀了不知多少次。
可大夫人的恨意,却连燕望欢的一瞥,都换不过来。
王氏豁然起身,挡在床前,怒瞪着燕望欢,咬牙道:
“我不找你,你倒是有胆子,主动过来找我了。”
“外祖母现在说话,望欢真是听不懂了,这里是丞相府,又不是镇国将军府,我为何不能过来?”
“你都做了什么,你自己心里最清楚!”王氏冷哼一声,望着她的
眼中,带着毫不遮掩的杀意,“燕望欢,你这个畜生东西,和你下贱的娘一样,骨子里面就流着肮脏龌龊的血!”
她骂的颇为难听。
让站在后方的辛夷,浮了一脸的怒色。
几次想要开口,都给燕望欢以眼神制止。
她面色不变,等着王氏给话说完,才徐徐道:
“外祖母是觉着,我不该留在燕家?”
“留下燕家?”王氏嗤了一声,寒声道:“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,就不该活在这世上!”
见她这般侮辱燕望欢,辛夷终究是忍耐不住,怒道:
“王老夫人!你虽是镇国将军府中人,但我家主子也是皇上亲封的长平郡主,你说起话来,还是客气些的好!”
王氏眼光一锐,寒声道:
“哪来的奴才,这般的没规没矩,给我掌嘴!”
她是嚣张惯了的。
又在气头上。
就是身在丞相府中,也不打算有多少收敛。
知晓辛夷是燕望欢的奴婢。
有意要好生教训一顿。
好打燕望欢的脸,先为大夫人出上一口恶气。
听王氏吩咐已下,便有镇国将军府的随从,上了前。
卫献仍是缩在门外,垂着脑袋,全当什么话,都没听着。
镇国将军府的随从伸了手,欲要抓了辛夷惩治。
燕望欢回眸望去,那如三九寒冰般,冷彻入骨的眼神,让那两个随从,齐齐一怔。
她终是敛了笑,轻声道:
“在我面前,对我的人动手,你当真是觉着,我好欺负不成?一人一只手,当帮外祖母教训下人了,可是不过分的。”
随她言毕。
给一旁,安静了许久的从胡,突然动了手。
侧身迈过一步,挡在辛夷前处,曲指成爪,双臂如电般挥出,左右开弓,直奔了那两个随从手肘关节。
咔嚓!
一声脆响过后。
又是两声尖叫亮起。
镇国将军府这两个随从
的手臂,都以一种诡异的角度,弯了过去。
他们躺在地上,哀嚎当中,满是痛苦。
从胡出手,绝不留情。
卫献站在门口,看的心惊胆战。
昨个跟在燕望欢身边的那个随侍,身手已是相当不凡。
这时候,竟又冒出个有功夫的。
她到底是什么人?
若真只是贫民窟爬出来的私生女。
怎有如此多的能人,愿留在她的身边。
卫献想不通。
只更不敢接近燕望欢。
这个女子,实在太危险。
他努力削减着存在感。
生怕给注意着。
任王氏无论如何,都没能想到,燕望欢会让从胡出手伤人,
镇国将军府,何曾遭过如此欺辱?
简直是给踩在了脚底下。
偏偏燕望欢还是一副,已留下脸面,是他们自己不中用的神情。
嚣张至极!
王氏已是气的浑身发抖。
“你好大的狗胆!”
“狗胆?”燕望欢嗤笑一声,她上前半步,沉了嗓音,眼中戾气纵横,“我唤你一声外祖母,是我客气,但你若是自找不要脸,那望欢可要不客气了。”
王氏又惊又怒。
正欲喝骂,燕望欢一甩袍袖,冷声道:
“娘身体不适,得需静养,外祖母还是外间请吧。”
她是下了逐客令。
而辛夷和从胡,也齐齐侧过半步,让了离开的路。
也有丞相府的下人,进来拖走了躺在地上哀嚎的两个随从。
很快,内室当中,镇国将军府的人,就只剩下了王氏。
她身侧已是空无一人,前方还有燕望欢一众,在紧紧盯视。
就是拖着不走,也是无用。
燕望欢垂眸轻笑,和王氏擦身而过,走到床前,顶着大夫人如要噬人一般的视线,帮她理好额前的碎发,声音越发柔和。
“请外祖母放心,我一定好生照顾娘,争取,让外祖母每日都能看到娘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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