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唤喜也下了软轿。
只是管家见了她,却只是随口敷衍了句,当做招呼,之后便随在燕望欢身侧,处处小心照顾。
她给后面连看了几眼。
心头更是愤懑。
真是个狗奴才!
还敢在这狗眼看人低。
燕唤喜最是骄傲。
从小到大,不管是丞相府还是京城,论起模样才学,她都最为出色的那个。
到了什么地方,都是万众瞩目。
所有人给她众星捧月似的护在中央。
但遇见燕望欢后。
一切都变了样。
连个低等下人,都敢忽视她了。
燕唤喜越想越气,脸上的神情险些挂不住。
眼看着要进门,她深吸口气,勉强给眼里的火光压下。
燕望欢迈过门槛,见了秦依澜,行礼道:
“见过七皇子妃。”
“长平郡主客气了。”
秦依澜端坐在主位,一身藕荷宫装,满头珠翠作为点缀,身上首饰多种,皆是上上的珍品。她已成人妇,气度比之前要变了不少,给一身荣
华相衬,更是多了几分雍容。
见了燕望欢,她放下手中茶盏,微眯了眼,眸光上下扫她一圈,又道:
“早闻长平郡主大名,只是一直无缘得见,今日一看,果然是气质不凡。”
“不敢当,七皇子妃谬赞了。”
“坐吧。”
燕望欢给一侧坐下,有婢女送了茶,她接在掌心,却未喝下,只道:
“听唤喜说,七皇子妃想邀请众位姐妹?”
“是。”秦依澜微微颔首,道:“我之前性子太闷,不喜交际,和京中众位小姐夫人,都是不熟。之前大婚,有不少姐妹帮我分忧开解,我心里都记着,这次,也是想要一起热闹热闹。”
“七皇子妃有请,自然不会有谁拒绝,只是”燕望欢声音一顿,似有些无奈的道:“我回相府不久,和京城众位姐妹,还不熟悉,就是有心帮忙,也实在无力。”
秦依澜轻笑一声,道:“长平郡主这话,可是谦虚了,你的大名,这京城当中,谁人不知,谁人不晓啊?”
她拖长了语调。
面色也冷了下来。
看着燕望欢的眼神当中,满是森冷之色。
燕唤喜安静了许久,此刻见着机会,立刻接上了话茬。
“姐姐就莫要推脱了,之前封郡主时,那些小姐夫人来府道贺,都跟姐姐聊得甚好,怎到了七皇子妃这,就开始推脱了?”
她是故意要加把火。
为的就是让秦依澜更加厌恶燕望欢。
之前埋下的种子,已经生根发芽。
秦依澜盯着燕望欢,冷声道:
“长平郡主跟着那些小姐夫人们不熟,那跟谁熟?莫非是七皇子吗?”
原来是在这等着她呢。
这楚玉,又给无形当中坑了她一次。
燕望欢和秦依澜,本就没多少交集,之后又给楚玉的刻意下,未能见面。
他定是没想到,会有个燕唤喜趁虚而入,挑唆了秦依
澜。
“七皇子妃,我不明白你的意思。”燕望欢轻叹一声,道:“我和七皇子,交情并不深厚,只是因缘际会,见过几次罢了。”
“是吗?我听到的,倒是和郡主你,不大一样。”
秦依澜的语气,已是越发的尖锐。
她本不是多聪明的人。
又性情傲慢,鲜少有谁能入她的眼。
因此才鲜少和人交际。
让燕唤喜,几句话给迷住了心窍。
秦依澜打着主意,不管是威胁也好,还是胁迫,绝对要断掉燕望欢对楚玉的心思。
可她殊不知,燕望欢压根就没想过进这个门。
她叹息一声,道:
“七皇子妃误会了,是非清白,从不是出自一人之口,还请七皇子妃给看清之前,莫要冲动。”
“这话说的,好像七皇子妃,是个稚童一般。”燕唤喜嗤了一声,故意加大了嗓音,道:“姐姐,我和七皇子妃交情匪浅,你就看在妹妹的份上,莫要再纠缠七皇子了。”
她生怕秦依澜给燕望欢哄住。
紧着加把火。
而秦依澜全当燕唤喜是为她说话,更是恼怒,道:
“燕望欢,我知你出身卑微,急着想往上爬,但这未成婚的皇子还有几位,你为何要攀着我的夫君?”
她这话一落,燕唤喜忙起了身,走到燕望欢身侧,一脸关切的道:
“姐姐,你莫嫌七皇子妃说话不好听,她只是太在意七皇子了。”
燕唤喜这煽风点火的功夫,属实不错。
每一句,都击在了秦依澜的心头。
但只是用三言两语,就想给燕望欢定罪,似乎没那么容易。
她已有了解法,抿了口茶,正欲开口,就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。
遭了。
燕望欢心道一声不妙,正欲抢着话头,楚玉那边却是已经进了门。
他一脸的阴沉,皱着眉扫了一圈众人的,寒声道:
“你们是在做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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