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找罪受。
她心里怨愤难当,却不是对着大夫人,而是燕望欢。
要不是燕望欢,她怎会受这些苦。
这还是刚是第一日。
指不定后面,还有多年麻烦在。
燕叶玉足足站了两个时辰。
一张脸白的吓人,冷汗密闭,娇躯颤抖,好似随时都是要昏过去似的。
但即使如此,大夫人仍是不满意。
还要她亲自去煎药煨汤。
忙到了深夜,才拖着劳累的身体,躺到床上。
这种
日子,燕叶玉哪里过的下去。
差遣了婢女偷偷离开,跑去找了何柔,何柔听到女儿受苦,急的满心慌乱,却也没有法子。
现在的大夫人,的确金贵。
谁也碰不得。
她若是过去,少不了要落下话柄,到时候她和燕叶玉,谁都过不好。
何柔慌的不行。
此时此刻,就是去找燕丞相和老夫人,都没有用处。
她一个年老色衰的姨娘,那里比得上身怀子嗣的当家主母。
现在,只剩下一条路了。
何柔一横心,披上斗篷,给深更半夜,偷偷跑出了门。
她没让婢女随在身边,小心的赶往一处院落。
周遭一片寂静。
她小心的敲了两下院门,很快便有声音响起。
“谁啊?”
“我我是二姨娘房里的,二姨娘有话,托我传来。”
她连声音都含了些急切。
生怕院里的人不开门。
等了好一会儿,才有脚步声传来。
门闩被取下,院门嵌开一条缝隙,有人探出头来,看到何柔,只是挑了挑眉,并未有多惊讶的模样。
“进来吧。”
何柔这才松了口气。
像是早知道她会过来似的。
来开门的婢女,穿的是身常服。
何柔跟着进了门,没一会儿,她要见的人,便从内室走了出来。
她忙起了身,一脸恭敬道:
“深夜叨扰,实在冒昧,还请郡主千万见谅!”
“不必如此。”燕望欢也是白日时的打扮,见到何柔,也没多惊讶,只是道:“时候不早了,姨娘有话,还是快些说的好。”
“是,万万不敢打扰郡主休息。”
何柔略有些紧张,她犹豫再三,还是给燕叶玉给大夫人那的遭遇,添油加醋的讲了一遍。
燕望欢倒是认真听了,但神情淡淡,不管何柔怎么瞧,都没办法从她的脸上,看出半分的心思来。
等着她给话都说完,燕望欢才道:
“大姐是受苦了。”
她就只有
着轻描淡写的一句。
何柔一愣。
等了一会儿,却不见燕望欢再次开口。
想着燕叶玉此时正受着苦楚,她实在难忍,“噗通”一声跪倒在地,哀求道:
“郡主,叶玉没福气,随了我这个没本事的娘,但她从未受过这等苦楚,我实在担心”
“二姨娘,你是聪明人,也有远见。”燕望欢打断她的话,瞥过去一眼,道:“该是知道,几日的苦头,总要比日后,受了更大的灾祸强。”
虽是母女,但何柔确是比燕叶玉要眼明心亮的多。
她这次慌到跪地哀求,却是燕望欢没有料到。
何柔低着头,苦笑道:“郡主说的道理,我是明白,但叶玉是我的骨血,哪有当娘的,看着自己孩儿受苦,还能冷眼旁观呐。”
燕望欢一愣。
重生回来,她事事理性,以利益为先。
却是忘记了,对于一个娘亲而言,自己的孩子,有多重要。
她的心底泛起丝丝涟漪。
看了何柔半晌,终是叹息一声,道:
“大姐身子一直不好,今个狠折腾了一次,该是病了。”
她这番话,已是给了燕叶玉出路。
何柔哪里能不懂,她猛地抬起头,眼中迸出希望的火光,颤声道:
“大夫那”
“我说她生了病,她就是生了病。”
“多谢郡主!”
额头撞地。
沉闷的动响声击入耳中。
燕望欢半阖着眼,挥了挥手,道:
“我并没有做什么,你走了。”
“是。”
何柔这才起了身。
额心撞的发红,她却像感觉不到疼似的,神情当中满是欣喜。
等着她离开,槐兰走上前,看着明显在出神的燕望欢,轻声道:
“主子,时候不早了,歇下吧。”
她察觉到了燕望欢的不对。
给那些疑惑,全都压在了心口。
燕望欢没应声。
她像是走了神,半晌才回头看了眼槐兰,有些疲累的点了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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