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已经迫不及待,想要看到燕望欢葬身于某处了。
燕望欢像是听不出他话中深意,端起茶盏抿了一口,镇定自若道:
“那就,谢九皇子提点了。”
楚濂最是厌恶她这副置身事外的模样。
像是无论发生什么,都无法给她心底掀起半分波澜。
尤是那眼神。
说着毕恭毕敬的话,但瞧着他时,眼里却连影子都映不出来。
她有何可傲?
区区一个私生女!
楚濂胸口火气烧的更旺,给燕望欢身上几次吃瘪,各种法子都要用尽了,却还能让她平安无事的坐在这喝茶。
他正琢磨着对付燕望欢的法子,那头楚玉调转话头,问:
“说起来,景安也到了该娶妻的年纪了。”
燕景安心中一动,不晓得他为何说起这事,但还是道:“祖母和娘亲都有提起过,只是我想,男子汉先立业再成家,娶妻之事,暂且不着急,可以先放一放。”
“你随九弟在外多年,不熟京城之事,燕夫人心急,也是情理之中,还是早些安了家才好。”楚玉一脸柔和,看向楚濂,道:“九弟,景安他和你也算情同手足,
他的婚事,你可要好好帮着留心一番。”
楚濂似有所悟,沉思半晌,微微颔首,“自然。”
“有九弟帮你,定能得一佳偶。”
“是。”燕景安忙起了身,对着楚濂一拜,“景安谢过九皇子。”
楚濂摆摆手,心思并不在他身上。
楚玉和燕景安的对话,倒是让他心里,冒出个颇有意思的主意。
想对付燕望欢,根本不难。
不过是之前用错法子了而已。
楚濂难得舍得用正眼去瞧燕望欢。
乌发白肤,唇似染血,论起相貌来,虽比不过燕唤喜和莺儿,但她生了双极美的眼睛,眸光深邃,一双眼像蕴了万千星辰纳入其中,细品起来,倒也自有一番韵味。
“说起来,三小姐也快到了能定亲的年纪了吧。”
燕望欢一怔,皱了眉,没去应声,暗地里给楚玉递了个眼色。
楚玉会意,接了话,道:“据我所知,望欢今天才十三吧?年纪还小,距离定亲,可还早着日子呢。”
“也不小了,早什么?改日有空,我亲自上门,和燕丞相好好谈谈,关于三小姐的婚事。”
他们越是推拒,楚濂就越是认定,此事可成。
自以为正中红心,掌了对付燕望欢的办法,他继续道:“若是连个私生女,都能嫁入皇家,这可是整个丞相府的大喜事。”
这已经不是暗示。
正是给话明明白白的甩了出去。
就展在楚玉和燕望欢面前。
燕望欢再可恶,也不过是一介女流。
给外面威风,但要是真的进了他的府门,是生是死,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罢了。
一想到燕望欢跪在地上,对他摇尾乞怜的模样,楚濂就颇有些兴奋。
他之前,确实是钻了牛角尖了。
一个微不足道的侧室之位,换燕望欢半生受他掌控左右。
值!
楚濂定了神,看着她的眼里,满是势在必得。
他可真想
看看,等到入了府门,燕望欢还能不能有这般傲慢。
楚玉面色转冷,骨节分明的手指给桌上点动,知道这次,确实是无意中给燕望欢添了麻烦。他开口想说些什么,阻了楚濂的念头,但目光触及到燕望欢,她微微摇头,无声道:
“继续。”
她这般冷静,应是想到了应对之法,楚玉定了心,道:
“我府上新到一批永春佛手,来人,上茶。”
“永春佛手祛火降热,现在天头干,我正觉得有些燥了。”燕景安满面笑意,“七皇子有心,景安拜谢。”
楚玉只是笑笑。
都要正月了。
外头冷风卷起碎尘,没多远日子,怕就要下雪。
这时候还能燥。
他连奉承话都说的不入流。
好在楚玉没心思听,楚濂眼睛定在燕望欢身上,脑袋里都是该怎么惩处,才能让她生不如死的种种念头。
他倒是真越想越燥。
只恨不得明日就给她娶进门,新婚之夜,便缝了她的嘴,跟身上扎个七八十刀,来泄掉心头的那口恶气。
楚濂的眼神越来越恶。
他随手抓了茶杯,送到口边,想也不想吞了一大口。
茶汤才刚奉上。
正是滚热。
一贴上舌尖,灼烧的苦楚滚滚袭来。
楚濂一把甩掉茶杯,给口中茶汤尽数吐了出来,也不管什么仪态风度,一抹唇边残水,怒吼道:
“是谁上的茶!”
“是是奴婢。”
一身青衣的婢女吓得一跳,忙跪倒在地,连连叩首。
“奴婢有错,九皇子饶命九皇子饶命啊!”
“你这贱婢!”
楚濂低吼一声,双眼泛红,这一大口茶灌进嘴里,烫掉舌尖一层皮。
他怒急,一脚奔着青衣婢女心窝踹了过去。
青衣婢女吃痛,哀嚎声才刚穿出喉咙,又给压了下去。
她抬起头,露出一张苍白清秀的脸。
这模样,竟似有几分眼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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