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以为我想留吗?”紫湘豁然起身,道:“你给房里时,没泄露出这事跟我有关系吧?”
度筳嗤笑一声,“怎么?这会儿知道心虚了?”
“度筳,我在问你话呢!”
“放心吧,目前是没有。”他上下扫了紫湘一圈,笑道:“不过以后会不会,可就另说了。”
果然。
这人根本信任不得。
紫湘提神吊胆了半天,本就心神不宁,给他一说,火气倒是烧了起来,怒道:
“大少爷不会让你这么做的,度筳,你最好还是…。”
“别拿他们压我,没用的。”度筳大咧咧的给她身边坐下,摆手道:“紫湘,我不妨告诉你,现在不管是大夫人还是大少爷,我都不怕。”
紫湘捏紧拳头,眼眶隐隐泛红,“你到底想怎么样?”
她生的不错,有几分姿色,换了往常,度筳接着威胁,可得好好磋磨她一番,不给便宜占够,都不会舍得撒手。
可他刚经
过一番生死。
邪念头刚生出来,就控制不住的想起燕望欢。
那双毫无感情的眼,像是烙印在了他心底的某一处。
梦魇般,折磨操纵着他。
度筳手指一颤,潜藏给心底最深处的恐惧,又悄无声息的爬上了全身。
他连头发丝都发寒。
到底是没敢动旁的心思,只道:
“你等我消息吧,需要你的时候,我会去找你的。”
“那你…”
“放心吧,你的事,我不会传出去。”度筳瞥她一眼,笑得颇有些意味深长,“只要你自己不露出马脚。”
“她还是很相信我的。”
“是吗?可我怎么觉着,她其实…”
度筳的话没说完。
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。
有下人送来了饭食,他开门接了过来,给米饭拨到一边,露出底下藏着的山珍肉块。
今个的伙食,可比前几日的好上不少。
且还带了碗补汤。
不知道是不是他去大夫人走的那遭起了作用。
是动了春心?
还是下了剧毒?
这饭,都不敢入口了。
度筳砸了咂嘴,也不管紫湘,出门到柴房抓了只老鼠,给它喂了些饭食汤水,又等了一会儿,瞧着老鼠还是活蹦乱跳的,没吐着白沫死掉,才稍稍松了口气。
紫湘给旁边看的莫名,问道:
“这不是大夫人差人送来的吗?你还担心?”
“借个东西。”
度筳没回话,上下瞧她一圈,伸手摘了银簪,又给饭菜里点了点。
没变色。
看来大夫人对他,并没生出杀心。
当然,也可能是觉着有个和尚死在相府,不好解释。
“没事了,你回去吧。”度筳还了她银簪,拿起筷子,胡乱的扒了口饭,“那群和尚要回来了,别让他们瞧见你,麻烦。”
紫湘点点头,走到门前,又不放心的回了头,再次问道:“你真不会说出去?”
“不会,你能给她眼皮子底下玩出这么多猫腻来,也算有点本事。”度筳塞了满口的饭食,声音也是含糊不清,“以后,你乖乖听话,我们可有不少得聊的。”
“你…”
紫湘虽气,但这颗心,好歹算是稳当下来了。
他能这么说,就代表会闭嘴。
至于度筳的目的…。
她现在没心思揣摩。
只想抓紧离开,赶到燕景安的身边,去求得一丝安慰。
紫湘估摸着时间,还是偷偷跑过去了一趟。
燕景安的禁闭还没结束,她进不去门,只得偷偷的趴着窗户,和着低声细语的说上两句话。
她给今个给院发生的一切都交代了一遍。
本想事无巨细,可犹豫再三,还是省掉了刚才去找度筳的过程。
燕景安也没怀疑,想了一会儿,道:
“那燕望欢心思深沉,我怕你已经给怀疑了,之后,要找个机会,一表衷心,让她相信你。”
“我知道,可是…”紫湘抿着唇,一脸担忧,“她最相信的人,还是槐兰。”
“你先打听打听,槐兰有何家人牵绊,问到后,剩下的我来处理。不管是威逼还是利诱,总有能让她低头的法子。”燕望欢沉思半刻,又道:“若是没有,我在想其他的主意,无论如何,也要让燕望欢怀疑槐兰,推你成为她最信任的人。”
紫湘连忙点头,“知道了,我会想办法打听了。”
“这次虽然没能让那贱婢吃到苦头,但也辛苦你了。”
燕景安叹息一声,从窗户递出一大红锦盒,柔声道:“早想送给你的,不过好事多磨,一直没有机会。”
给锦盒捧在掌心,紫湘小心翼翼的打开瞧了一眼,是枚水头上好的玉镯。
这等品级的首饰,价钱可是相当不菲。
她喜欢的紧,护在心口,红着脸问:“少爷,这真的是给我的吗?”
“当然。”燕景安笑了笑,诱哄着道:“等燕望欢一死,我就给你要到房里,娶你当侧室。以后,你也是主子,再不用劳累了。”
“跟着少爷,紫湘一点都不累!”
“可我心疼你。”他轻叹一声,感慨道:“我遇难有危,人人质疑嘲笑,只要你痴心不变,让我怎能不感动?紫湘,我也对你一片赤诚,我可以发誓,以后我继任丞相之位,定不负你!”
他说的深情款款。
只给紫湘哄的满面潮红。
已经幻想起了日后郎情妻意,蜜里调油的日子。
她殊不知,隔着一扇窗,满口甜言的郎君眼里,哪有半分情爱,分明只有浓到化不开的森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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