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勾起唇角,轻声道:
“放心吧,我会处理的。”
辛夷顶着一双兔子似的眼,嘴唇翕动,她不明白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,燕望欢怎么还能一脸淡然。
但看着她平静的脸,辛夷晃动的心,竟也慢慢的平缓下来。
她依然相信燕望欢。
即使面对绝境,也能够化险为夷。
安抚好辛夷,燕望欢回过头,看向那一脸淡然的老先生,恭敬道:
“之后就劳烦您了,曹大夫。”
曹大夫连忙鞠身,道:“在下不过一介山野匹夫,能帮助到三小姐,是在下的荣幸,三小姐不必如此。
”
“您谦虚了。”
能入楚玉眼的人,自然不凡。
而且在这之后,她还有许多需要曹大夫的地方。
虽不可全信,但也要客气相让。
“先回去换个衣服,收拾一下,再去见我那娘亲吧。”
辛夷连忙点头,道:“奴婢去唤紫湘一同准备。”
“不用叫她,只是换个衣服。”
天色还早。
院内一片寂静。
燕望欢回到厢房,辛夷帮她去取衣裳,余光瞥到一处,忽然“咦”了一声。
她走去桌前,拿起一个白玉瓷瓶,疑惑道:
“主子,这是您的东西吗?之前好像没见过,哎,这底下还有封信!”
“给我看看。”
辛夷连忙递了过去。
燕望欢给瓷瓶放到一边,展开信封,只见那一张雪白的宣纸里,竟只有一个字。
“况…”
她的声音轻的像一阵风。
很快散成了一声叹息。
辛夷虽好奇,但并没有去看,将衣裳递了过去,她正想帮燕望欢脱了外袍,就见了她脖颈之间,赫然印着几道狰狞的血痕。
伤口还未愈合,染了衣领暗红,衬着周围的肌肤,更显可怖。
她惊恐的捂了嘴,颤声道:
“主子,您身上有伤啊,快让那大夫先来给您瞧瞧吧!”
“无事。”
燕望欢正欲摇头,动作却是一顿,她望向那瓷瓶,似是明白了什么。
连她都没在意的小伤,他倒是留意了。
眼中闪过一丝复杂,她道:“帮我拧个帕子过来。”
辛夷点点头,过去打湿手帕,燕望欢接过,擦干脖颈上沾染的血迹,布料划过伤口,看着都胆战心惊,她却眉头都未曾皱过一下。
不过小伤罢了。
任凭伤xx露在外,她收起瓷瓶,并未多做处理,换好衣服,便要出门。
辛夷连忙跟上。
时辰差不多了。
厢房处已有人声亮起。
燕望欢带着曹大夫和辛夷,一路正大光明的走到大夫人房门前。
估计
是她身陨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,碰上相府的起早的婢女嬷嬷,瞧着她都是一副见了鬼的模样。
辛夷心有不悦,挨个瞪了一眼,气愤道:
“主子,你看她们,连礼都不行了。”
燕望欢只是一笑。
大夫人派出的人,都落到了楚玉手里。
而楚濂吃了这么大的亏,是不会再回望京寺,他先是丢了脸,又怀疑起了燕景安,定然也不会送消息过来,这里的人还没接到消息,都以为她死了,也是正常。
只是可惜,大夫人还没开心上一会儿,就要再次失望了。
她去敲响了房门。
一声声接连不断。
足将近半刻钟。
腊梅衣服还没穿好,就给敲门声吵醒,她气势汹汹的冲过来打开门,张口便道:
“谁啊?大清早的这么没有规矩,小心我…。”
话不到一半。
她看到燕望欢笑吟吟的脸。
剩下的动静顿时给吞回了肚子里,腊梅瞪大眼睛,惊道:
“燕望欢?!”
燕望欢微微颔首,不由分说的迈过门槛,道:
“是我,我带着大夫回来了,娘呢?”
腊梅还没回过神来。
不是说她已经死了吗?
一夜未归,怎么大清早忽然到了这来?
难道是消息有误?
腊梅心乱如麻,一时来不及阻止,竟是让燕望欢进了门。
她一愣,连忙挡了过去,紧张道:
“燕…三小姐,还劳您先等一等,大夫人还未起,您等奴婢去…”
“腊梅姑娘是在说什么?娘亲不是突发重病,起不来床了吗?我可是特地从京城带了大夫过来,放心吧,曹大夫医术高超,定能治好娘的病症。”
腊梅急的鼻尖冒汗。
大夫人哪里有什么病症,不过就是哄骗燕望欢离开望京寺的借口罢了。
谁能想到她居然好端端的活下来了。
还带了大夫回来。
她正想再拦,就听一道不耐的声音响起。
“腊梅,谁在吵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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