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盘都打的噼啪响,眼神间流动的都是各类谋划,燕望欢将一切收在眼中,也乐得顺水推舟。
闹起来吧。
名头越响,她就越能接近皇家。
想报复一个皇子绝不容易,但不管多难,她都要亲手杀了楚霁。
挨到下午,丞相府众人离开琅玡别宛,只是和来时的气氛浑然不同,大夫人和燕唤喜沉着脸,时不时的瞪她一瞪,燕景安的面色也不算好看,燕叶玉和燕问然还没大反应过来,周氏扯着燕紫昭,临上车前,还深深的看了燕望欢一眼。
这一切她都全当没到,搀着老夫人上了马车,等到走远了些,周围再无旁人,老夫人紧皱的眉缓缓松开些许,沉声道:
“望欢,那折扇究竟是何物?”
来了。
燕望欢心中一紧,她就知道要面对这一关。
大夫人那头,可以胡言乱语去敷衍了事,但是公主让她明日入宫,
已经让整个丞相府都紧张起来。
这头和老夫人解释好,估计晚上还要面对燕丞相。
她斟酌好语言,缓缓道:“那扇子,是我之前在外时偶然得来的,据说在上面作画题字的人,是个了不得的大家。望欢本想献出祖母所赠之夜明珠,只是望欢愚笨,将珠子落在了相府,这才斗胆一试,没想到公主殿下欣赏,意外将头筹让给了望欢。”
她的解释纰漏太多,扇面上的画技看到的人不少,懂画的人尚有,怎么都谈都论不上所谓的大家之笔。况且她过去活在贫民窟,怎有可能接触到什么文人墨客。
但就是因为她回到相府的时间不长,过往经历无处追寻,即使心有怀疑,却也没办法追查。
毕竟六公主点了头,谁还敢去和公主求证不成。
老夫人面色稍霁,缓缓点头,道:“你运道好,得了公主赏识,但明日入宫,可千万谨言慎行,莫要出了差错。宫里规矩多,你晚些到我这来,我让人教一教你,不求精通,但至少也要粗通皮毛,避免在公主面前失仪,知道了吗?”
燕望欢低眉敛目,“谢过祖母,望欢谨记。”
“你这孩子运道倒是好,只不过…。”
老夫人叹了口气,掀开车帘,向外看了一眼,见燕景安并未打最前开路,反而落在后面,大夫人探出头,不知和他说着些什么。
他沉着一张脸,偶尔抬起头,目光闪动,不见善意。
燕望欢当然知晓,她出了这么大的风头,大夫人那头能消停忍下这口气,才是奇怪。
不定有多少后手在等着她。
一方是相府夫人和嫡子,一方是流落多年的私生女,老夫人能出言提点,已算尽心。
燕望欢顺着她的视线向外看了一眼,柔声道:
“祖母放心,等明日出宫
后,我会亲自和母亲哥哥解释的。”
老夫人叹息一声,“你通晓便好。”
若不是事实已定,无法再做更改,怕不是让她把进宫的机会换给燕景安或者燕唤喜,都有可能。
只是燕望欢哪里是容易揉捏的柿子。
她早知晓大夫人会发作,却没聊到会如此沉不住气。
前脚刚下了马车,气势汹汹的大夫人加快脚步,赶到燕望欢身边,咬牙道:
“望欢,不知你给六公主献上的是何物?可否给娘说说。”
她一脸的狰狞,若不是老夫人尚在,怕不是要冲上来从她身上咬下一块肉来。燕望欢搀着老夫人,瞥她一眼,不疾不徐道:
“不过是些市井之中淘到的小玩意儿罢了,没想到公主会喜欢。”
“小玩意?”
大夫人当然不信。
六公主是何等的尊贵,岂能被些小玩意儿给唬住了。
她只当那扇子是什么了不得的宝贝,被她给偷偷藏了,只等机会送到了公主手上,讨了欢心。
只是大夫人却不想深思,燕望欢一个相府三小姐,哪有这等银钱机遇,来弄到什么宝贝在身上。
她笃定了是燕望欢抢了她一双儿女的机会,恨的两眼发红,好似要是没有那扇子,拔了头筹,得了公主赞扬的人,便是燕景安或是燕唤喜。
燕望欢全当看不见,先行送了老夫人回房,又回去匆匆换了衣服,正想出门,大夫人却已经找了上来。
她面如寒霜,一双眼里藏着足以噬人的怒意,就站在院口,紧盯着燕望欢,道:
“望欢这是要去哪啊?”
这是来找茬的了?
燕望欢心中冷笑,面上则是装出一副不解的模样,小声道:
“回禀娘,望欢是要去祖母那,祖母差了人教导我宫中礼节,免得明日在公主面前失仪,连累到相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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