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献仪只留下了跟自己关系本身就好的几个,其余的都给打发走了,而刚好,这三个带着任务的都留下了。
“荣乐妹妹这回回来,好像不是很开心,可是有谁欺负你了?”说话的是大房的嫡三子孟方烊,长得浓眉大眼的,不算很出挑,但五官让人很舒服。
孟方烊一开口,二房的庶次子孟方祺、三房的孟方申……也都陆陆续续的开口询问。
魏献仪用帕子擦了擦眼下根本不存在的泪水,一副委屈的模样说:“几位哥哥姐姐有所不知,我……算了,我还是别说了,母亲叫我不能在背后说人坏话。”
四房的庶长女孟涟漪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:“荣乐可不要犯糊涂,什么叫背后说人坏话?那是人家是好人,你却背后说人家的坏话,那叫背后说坏话,可你说的本就是坏人做的事情,这叫陈述事实,如何叫背后说坏话?!”
她与魏献仪年纪一般大,从小就都是一副性子,很合的来。
此刻她这番话说出口,众人也都纷纷表示没问题。
魏献仪一副被他们说动了的表情,犹犹豫豫的说:“是这样的,我与新科状元沈清欢……是
知己,一起吟诗作对,探讨文章,哥哥姐姐们一定也知道的,人生能得一知己,一起探讨喜欢的东西,是多么幸福的事情,而我与沈公子更是险些结拜为异性兄妹,可……”
孟涟漪忙追问:“可是如何?”
魏献仪叹了口气:“沈公子有一娘子,是在乡下娶得,是他母亲为他选的,能干活,能吃苦,可也是穷苦人家出身,大字不识,对诗书等文雅之事皆不懂得,所以误会了我与沈公子,从此便处处针对我。”
孟涟漪直接就拍了一把桌子,气恨得说:“这是什么女人,真是丢咱们女子的脸!”
男女七岁不同席,那沈家娘子又是个粗人,不懂得这些文雅之事也是理所当然的,而妹妹与沈公子走得近,被误会也是理所当然的。
看着两个妹妹,一个盛怒之中,一个悲戚戚的,孟方烊正打算替风轻轻辩解一二,也缓和一下魏献仪的心情,可还没开口,就被孟涟漪的一声质问给惊到失声。
“荣乐,这女人既然是出自农门,那你可知道她是哪里人士?”她的声音很高,再加上生气,便更为吓人。
魏献仪就像是被吓住了一样
,呆呆回道:“据说是溧阳府荣城县人士。”
孟涟漪眨了眨眼:“荣城?”她顿时就笑了,反问魏献仪,“荣乐,你可知道咱们邺城与哪里靠得最近?”
除了魏献仪之外的所有人都露出了笑容。
魏献仪咬着下唇,一副白兔模样的摇头。
男子中长得最好看的孟方祺笑说:“与咱们邺城靠着的,正是那溧阳府的荣城。”
魏献仪吃惊的看着他们,一副真的不知道的模样。
孟涟漪轻轻摩挲着下巴,阴恻恻的说:“你们说,若是在荣城传出去那女人的坏名声,可信度高不高,会不会让那女人被沉江?”
孟方烊闻言,眉头蹙起:“漪妹妹!”
孟涟漪赶紧收起了自己的表情,赔笑道:“三哥哥,我错了,我就是说着玩的。”
说着玩?
孟涟漪可不是在说着玩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