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小丫头,年纪不大,口气倒挺大!”来人嗤声一笑,声音浑厚,带着些玩味,“看见了我的人,却医不好我的病,那你可就只有死路一条了。”
风轻轻听到对方的话,直接就笑出了声来:“您说的太客气了,就算看不见您,只要医不好您的病,那我也是死路一条。而且就算我看不见您,哪怕我医好了您的病,也有可能死路一条。横竖都是死,我何必不死的明明白白!”
“好一句横竖都是死!”来人大笑了两声,欣赏的目光落在风轻轻的身上,“你这个小丫头,倒还蛮有趣的!”
来人大手一挥,便有人给风轻轻摘去了蒙眼的布条。
见状,冷员外的脸上有些担忧和紧张。
若是蒙眼,就算是风轻轻医不好,那他也能凭借和这人的交情,保风轻轻一命,现在,他也不敢那么笃定了。
风轻轻倒是跟没事人一样,借着微弱的灯光打量了一
这人约莫三四十岁的年纪,仪表堂堂,成熟稳重,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官威,这是自身流露出来的,并非是他刻意营造的。
风轻轻向其行礼,就是普通的礼数,看的冷员外
眼皮直跳。
“见过先生,敢问先生,现在可否坐下由小女子为您把脉?”风轻轻像是看不出来这人浑身的贵气,待他与待冷员外无异。
“柳兄弟,你看这……”冷员外观察着男人的脸色,见他脸上并无异样,这才隐隐松了口气。
这人很是和气,但是遇到这种棘手问题,难免会与平时不一样,这也是冷员外担心的点,就害怕这人因为风轻轻不自觉的一句话而动怒。
男人看向冷员外,语气温和说:“我今日过来就是来看病的,这小姑娘如此痛快,倒也得我的心意,那就有劳冷兄提供便利了。”
“柳兄弟太过客气了,这边请,”冷员外对着男人做了个请的做动作,就给风轻轻使眼色,示意她跟上来,“这轻轻就是嘴直心快,向来不拐弯抹角,柳兄弟可不要介意。”
“医者对待病人就该是如此的,我能理解。”
“这就好,这就好。”
风轻轻跟上这两人的脚步,来到别苑的主屋内,这里已经屏退了所有的丫鬟小厮,房间里面除了他们三人便再无他人,外面院子里有几道身影,但均是风轻轻不认识的,她猜测应该是这个男人的
手下。
来到屋内,冷员外亲自给他们二人斟茶,然后便道:“我就不多打扰了,有什么需要,你们喊我就是,我就在院中。”
“有劳冷员外。”
“多谢冷兄。”
冷员外对着男人拱了拱手,又不安的看了眼风轻轻,便走出了屋内,并给带上了房门,如此,房间里面就只剩下了风轻轻和男人两个人。
风轻轻一言不发的打开药匣子,便将号脉枕搁在了桌上:“有劳先生将手搁在上面。”
男人并无异议。
甚至不管风轻轻要如何给他检查,他都十分地配合,看得出来是真的很想要把这个问题给解决了。
风轻轻将男人的症状分析了一下,然后给除了几个治疗方案,有保守的,也有比较激进的,面对风轻轻的推荐,男人这才有所犹豫。
“先生若是有什么不放心的,我可以把这两种法子都给先生写下来,先生可另寻他人来查看一番。”风轻轻看着男人,面对着男人的审视也丝毫没有闪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