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张御史的府邸。
妻子早逝,他和女儿相依为命,平时因为铁骨铮铮,直言上谏,有张铁史的美名。
父女俩住的三进小院里,除了一个管家,就是马夫和两个浆洗婆子。
天色傍晚,张小姐房间里突然传来一声惊呼。
两个婆子闻声赶去,都被一剑给杀了。
等张御史带着管家赶到,就看见那不轨之徒竟然骑在张小姐的身上,正用力扯开她的衣服。
张御史眼前一黑,连忙上前阻止,他身边的管家也拿茶杯狠狠砸在那人的身上。
不料将面巾砸掉,露出真容来。
张御史震惊不已,惊恐道: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岂料那人拔剑就朝张御史砍来,幸亏管家及时撞开,可管家却硬生生受了一剑,当场吐血身亡。
张御史惊怒不已,大声吼道:“你是周浩,周世子。”
那人目光一冷,嗤声道:“既然被你看见了,那你们父女都别想活。”
说完,拔剑就要朝张御史刺去。
张御史连忙避开,拉扯着女儿道:“快走。”
张小姐早已吓得腿软,刚走两步又摔倒在地上。
张御史为了护她,肩膀被砍了一剑,瞬间鲜血喷溅,吓得张小姐面色惨白,大声呼道:“爹!”
门外的马夫赶来,他会些拳脚功夫,直接将那人踹翻在地。
突然,就听见窗外有人喊:“周浩,你好了没有?”
张御史想不到还有同伙,抬头看去,只见一青年站在
阴影中,眸色冰寒,神情很是不耐。
当他看清楚周浩躺在地上上,破窗而入,一脚踢翻了张御史家的马夫,将周浩给救走了。
张御史了连忙上前查看,只见马夫口吐鲜血,内伤极重,眼睛都开始涣散了。
张御史连忙对女儿道:“快敲锣,说家里进了贼了。”
张小姐慌不择路地跑去厨房,一路被两个婆子的尸体绊倒,吓得魂不附体。
好不容易敲响声音,四邻赶来,就看见张御史家发生了命案,当即吓得报官。
不多时,这场轰动京城的大案就传到了宫里。
皇上还在跟太子商量给李家庆功的事情。
突然听见顺天知府贺致来报,说张御史控告宣平侯世子周浩强闯府邸,意图对女儿不轨,不想被下人发现后,当场杀了三人,重伤一人。
就连张御史都被砍了一剑,目前诊治过的大夫说,手筋都被砍断了。
皇上当即看向太子:“周浩没有回府?”
太子正色道:“父皇,这其中一定有误会,周浩他不会这样做的。”
贺致道:“微臣也是这样跟张御史说的,可他亲眼目的周浩的脸,还说他的女儿和家里的马夫也看见了。”
“另外还有一个人在窗外接应他,是个青年,长相不俗,很容易辨认。”
“他还画了图纸。”
说完,将图拿给皇上。
那图纸上还染了血,可见贺致说的不假,张御史受了伤。
但那张图,怎么看都
像一个人。
皇上把图递给太子,太子惊呼道:“李远墨。”
皇上沉着脸道:“他们今日才回京。”
太子道:“这万万不可能啊,李远墨随李家一起,没跟周浩啊。”
如果不是他们,那蓄意栽赃之人,简直可恶至极。
皇上的目光逐渐变冷,他道:“张御史这个人不会说谎的,他只有一个女儿,更是宝贝得不得了。”
“那贼人如此猖狂,不仅杀了人,还带了帮手。”
“若非背后没有依仗,怎么敢?”
“你去,先将周浩提来。”
“父皇!”太子急了。周浩不会的,当初知道顺意那么坏,他没有说提剑砍上门去,更何况素不相识的张家下人。
皇上怒道:“快去!”他没法跟儿子解释,因为如果周浩真的是被冤枉的,这意味着有两个周浩。
不将真的周浩保护起来,那就可能会出大事。
李府那边他还不怎么担心,毕竟有小满在,李远墨应该不会出事的。
太子无奈,只好先去找周浩了。
皇上对贺致道:“这件事很恶劣,但是也很复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