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含灵？水物含灵，羽万其名。好名字。以前怎么没见过你？”
含灵握在一起的双手微微用了一下力，很快又分开。
“回公主的话，奴婢是前不久皇上赏赐来祁王府伺候的宫女，故而公主以前没有见过奴婢。”
顾娆闻言愣了一下，随即将用过的毛
巾递给她。
“皇上有心了。”
含灵接过顾娆递回来的毛巾，笑着说道：“公主与祁王事务繁忙，皇上怕郡主无聊，这才赐了不少宫人前来府中供郡主解闷。”
顾娆莞尔一笑，心情明显好了不少。
含灵放下毛巾，小心翼翼的问道：“公主眼下有些乌青，可是昨晚没休息好？奴婢给您煮个鸡蛋敷敷眼吧。”
顾娆披着外衫外梳妆台走去，自己摸着面颊照了照镜子。
“当真是没睡好，一下子就老了许多。”
含灵笑道：“哪能。公主年轻貌美，奴婢一女子瞧着都心动不已。”
顾娆取了些自制的百玉蔓花膏抹在脸上，通过镜子的反射看向含灵的脸。
“你倒是伶俐，我喜欢。以后干脆别回宫里了，留下来伺候我吧。”
含灵眼睛一亮，立刻跪下身磕头。
“多谢公主赏识。”
顾娆笑着虚扶了她一把，“起来吧，你去祁王那边瞧瞧。他若是起身了，就回来告知我。”
“是。”含灵恭顺的退出了房间。
就在她的身影消失之后，顾娆原本温润的眼神变得深沉起来。她歪着头打量着射入房门的阳光，摸索着手指将没用完的香膏揉散在掌心。
……
片刻之后含灵回来，顾娆已经换好了衣衫。经过百玉蔓花膏的滋润，她眼底稍有的一点青色也消退了。
“公主，祁王殿下已经起了，请您过去用早膳呢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顾娆理了一下新衣的裙摆，当她转过身来的时候，发髻间的头饰与耳垂上的翡翠耳环叮当作响。墨绿色的长裙外面罩上一层薄薄的金色纱幔，眼角下的红色小痣在姣好的春光下熠熠生辉，使得顾娆整个人看起来在尊贵清冷中又透出几分魅惑之感。
含灵看呆了一瞬，随即很快收回眼神，顺从的垂下头。
顾娆走到她面前时脚步一顿，“对了，我屋内桌上放着给倚梦郡主带回来的礼物，你且取来。”
“是。”
顾娆没等含灵，径直前往祁纾尘的宅院。
果然，祁倚梦也已经早起，等着她一起用早膳。
“娆儿来了。”祁倚梦起身，赞许的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，“这是我上次送你的玉簪？真好看！你平日里就是甚少打扮，总传你那些简易的男装。”
顾娆笑道：“那是出门在外图个方便。如今回府了，自该有个公主该有的样子，不然累得你和祁王被别人说闲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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