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遵命,臣等告退!”
众人鱼贯而出,晏晔最后一个离开,深深看了眼扶额而坐,魂不守舍的容瑾笙,轻叹了口气,出了书房。
其他人已然走远。
容溟还等在不远处,遥遥对他颔首,晏晔走去,两人并肩而行。
“那边不会真出事了吧?”
容溟心里没底。
“不知。”
晏晔摇摇头,这种毫无依据的反应谁又能说的清楚,大战在即,陛下分身乏术,这时候要出了事,恐怕陛下就真的撑不住了。
“按理来说不应该,那处岛屿深居湖海之中,地形复杂,非熟人引导难以寻见,且岛上高手众多,皆精通医毒之道,重重防护极难击破。”
“百密总有一疏,怕就怕这担心是真的!”
“怎么说?”
晏峥看向容溟,略有些诧异。
他幼年离京时,这位二皇子还是孩童,久居深宫未有交集,后来回京他又幽居在府,世人谈及
忌讳莫深。
只知道他是位执念太深的痴情人。
到了北境两人才算真的熟识起来,也才真的看到了这位遭世人非议诽谤的二殿下是何等高才孤勇之辈。
相见恨晚!
容溟闻言苦笑了声,“我也说不清楚,大概是相爱之人的心灵感应吧,皇叔那样的状况我也曾经历过……”
就那一次,痛失所爱。
他失去了玥儿,也失去了父亲……
从最受宠的皇子沦为天下人的笑柄,满心凄惶,独自沉沦!
晏晔知道他又想起了逝去的妻子,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安慰,他不曾有过那样的撕心裂肺,但想想,情感大多都是相通的。
什么都没说,轻拍了下他的肩膀。
一直到容溟的住处,沉默许久的两人不约而同的止步,看着远处那等在门外的女子,她穿着身鹅黄的袄子,披着大氅,不住在原地搓手哈气,脸颊冻得泛红,也不知等了多久。
“斯人已逝,珍惜眼前人才最为要紧。”
晏晔若有所思的说道。
所有人都是敬佩她的,以一介女流之身,随着容溟出征北境,披甲上阵,拔刀杀敌,耍的一手好枪法,北境苦寒,风雪交加,她也从不喊苦喊累,只是这样静静的陪着容溟。
有妇如此,夫复何求?
容溟也看
到了那人,眸光软了瞬,听他这般说,沉默须臾道:“终究是我耽误了她……”
“既然知道耽误,就该及时弥补,莫要留下憾恨才是!”
“晏兄,我与她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……”
容溟神色淡淡,欲言又止,“大婚之时我们便以言明,纵然做不得心意相通的恩爱夫妻,也定会相敬如宾,我允她庇护,她允我安宁,彼此,绝不多求……”
“你并非糊涂人,又做什么自欺欺人的事?她不是无所求,而是不敢求,真要是对你不在意,只须在汴京城做她的富贵闲人就好,何须跑来北境遭这番罪?你啊,既辜负了自己,也白白辜负了旁人……”
晏晔摇头走开,留下容溟一人站在原地。
那女子似乎发现了他,从台阶跳下,抱着个大氅快步走来,笑眼盈盈道,“殿下回来怎么也不进去,白站在这里吹风,感染了风寒就不好了……”
说着她将大氅作势就要披在容溟身上。
容溟却制止了他,眸光幽邃的看了她半响,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,轻叹道:“走吧,回去了!”
女子眼中喜色黯淡了些,沉默着点点头。
望着他缓步而去的背影,无声的挤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,真的是她所求太多了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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