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蓁满心暖意,感动之余嗔笑道:“所以,你儿子就被丢在汴京城里,替你这个爹爹忙碌朝政?你也不心疼?”
“男孩子总要磨砺一番的,将来整个大盛要交在他手里,总要自己能撑得起来!”
容瑾笙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。
丝毫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什么问题。、
“等你走累了,我们遍寻一处世外桃源定居,笋溪县如何?届时还可以时常去爹爹墓前拜祭。”
容瑾笙眉眼含笑,盘算着日后的生活,说到这儿略有些遗憾,“我唯一去爹爹墓前拜祭的那次,还是以病人的身份。”
后来对着灵位行跪拜礼,尊他为国丈!
说起来到底不一样!
那是他们故事开始的地方,他想与她一起,沿着曾经的路,再走一遍,直到……地老天荒!
曲蓁含笑道,“是啊,还是病人的身份,便偷偷随我去拜见爹爹,可见你对我早有预谋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
容瑾笙不禁莞尔,捏了捏她的琼鼻,“我对你是势在必得!”
那时他方不知情滋味,只觉得这女子独立果决,心性坚毅,堪称十分特别,她就像开在雪地里的一株红梅,静静的立着,不曾招摇花枝,却引得他撞入了那幅景色里。
自
此沉沦!
情不知所起,一往而情深!
约莫就是如此!
曲蓁笑而不语,半响,声音极轻的嘀咕道,“看来,这孩子天生就是劳碌命,还没出生,就已经被自家爹爹安排明白了!”
容瑾笙微怔,旋即笑开。
也学着她的语调说道:“看来,老天还是眷顾我的!”
两人相视了眼,不禁同时失笑。
处理完柳州营叛变及其他军营的事后,在某日傍晚,晏晔率领大军,总算是姗姗来迟。
“晏晔求见陛下!”
帐外有人通禀。
闻言,曲蓁蓦地大喜,看向容瑾笙,容瑾笙也很是高兴,扬声道:“快将人请进来!”
帘子掀起,晏晔风尘仆仆,快步而入。
“末将参见……”
正要参拜,容瑾笙已经将他扶起,“没有外人,这些俗礼就免了,来,喝点茶暖暖身子。”
“谢陛下!”
晏晔起身,就着炭盆最近处坐着烤火,说话间哈出的都是冷气,对两人笑道:“途中就听说了一桩好事,还没来得及给陛下道喜呢!”
“贺喜陛下和娘娘喜得贵子!”
“光说不算,礼物呢?”
曲蓁瞥了眼容瑾笙,笑着伸手,晏晔摇头苦笑,“哪儿有一上来便寻人讨礼的,陛下可得管管她!”
“我管不住,你自求多福。”
容瑾笙轻笑喝茶,明确表示不掺和其中。
曲蓁微微扬眉,含笑看着晏晔,晏晔道:“礼物早已备下了,只是要回京等孩子出世那时再奉上。”
“晏大将军还没成家,就已经如此会盘算节省了?”
“当然,毕竟微臣俸禄单薄,不比娘娘家底丰厚,我可是听说了,当日大婚时,整个宸王府的库房大抵都被搬空了,药谷和曲国公府还各自添了许多,一并算作陪嫁给了娘娘。”
晏晔戏谑的打量着她,“真要算起来,整个大盛恐怕也没几人能比娘娘富庶!”
“羡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