珠宝馆内,乔振雄阖眸小憩,满意来回走动,血手半倚着门框,都在等人。
很快,一道身影越过高墙落在了院中,快步而来。
众人听到动静不由得浑身一震,纷纷朝他看去,“棠越,怎么样?见到她人了吗?”
曲蓁伪装成郭平被带走后,乔振雄一直尾随其后,中途识破了几次障眼法,又跟着七拐八弯,好容易才找到了最后的目标!
大牢!
地方他们是知道了,可人到底在哪个位置,该如何行动一无所知。
他们只好用尽手段一一打探,费了好几日的功夫终于确定了他们所在的位置,因那湖泊较为宽阔,寻常的轻功无法强渡。
所以只能让棠越去。
“喏,这是她给我的。”
棠越把东西塞给满意,然后又将曲蓁的话一字不落的复述出来,血手很是高兴的递了个糖葫芦过去,“乖孩子,做得好!”
“还用你说?”
棠越嫌弃的哼哼,手上不客气的把糖葫芦拿过来,找了个地方蹲下慢慢啃,再不管他们。
“这是大牢内部的图,还标注了看守的位置和兵力部署。”
满意高兴的撑着图纸,“有这玩意就好办多了。”
“那这个又
是什么?”
“木炭,硝石,硫磺……”
血手从他手中抢过方子,挠了挠头,“看着好像是做烟花用的,但是配方又不尽相同,主母的意思,是想要我们拿按照这个方子做出来的东西,去炸开大牢的墙壁?”
“能行吗?”
满意表示怀疑。
这玩意儿怎么想都觉得不靠谱。
血手道:“不管了,事关长公主的安危,主母绝对不会含糊的,先按照这配方做出一些,找个地方试试!”
“也只能这样了。”
几人各自揽了些差事去忙活,只有棠越还坐在那抱着糖葫芦啃得正起劲儿,对他来说,好像除了吃就没有什么事情能放在心上。
祭酒远远的瞥了眼,摇头笑着走远……
一切在紧锣密鼓的部署中,牢内曲蓁修改了用药的方子,行针的频率都比以往要高些,其他人没有察觉,但这瞒不过同为大夫的卢旷达!
卢大夫拉着曲蓁寻了个偏僻的位置,第一次用十分凝重的神色看着他,“郭兄,你到底想做什么?”
“如你所见!”
曲蓁语气平静。
那坦诚的态度让卢大夫准备好的话都哽在了喉间,一时有些语塞,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
,“那几味药用的太猛,会出事的!”
“我有分寸。”
“万一呢?万一她出了什么事儿,谁能承担得起这责任?”
卢大夫不赞同的看着她,“郭兄,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沉得住气的人,眼下的状况已经很好了,冒进不可取!”
曲蓁不说话,深深的凝望着他,看得卢大夫心底发虚,有些不自在的撇开视线,“你看我做什么?”
“卢兄,我会担着的!”
她沉声道:“你……”
“好了!”
卢大夫猛地打断她的话,背过身去,“你都这么说了,我不管就行了,但我提醒你啊,行事千万要有分寸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曲蓁听他这么说也不再坚持,转身欲走,就听身后一道声音轻轻问道:“你和那位夫人,是不是认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