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他就要下马。
一听这话血手哪里肯答应,棠越就算孩子心情,年岁到底也不小了,男女授受不亲,真要是让他们同骑,主子还不得扒了他的皮?
他皮笑肉不笑的挤出句话,“你好好坐着,别捣乱!”
“哦!”
棠越有气无力的应了声,随即转向容瑾笙,努力的挥手,“公子你乖乖在家等着我们回来。”
“好,棠越要乖,替公子好好照顾她!”
虽然不情愿,棠越还是点头,“知道了。”
城楼下,男子一身浅色衣衫,如初见时那般风姿卓绝,清雅淡然,如一副绝好的风景画,曲蓁
深深的望着,深知不能再耽搁,收回视线,一言不发的扭头离去。
棠越困倦的趴在血手脊背上打盹儿。
已经顾不得自家公子那眷恋不舍得目光,他昨夜为了准备行礼,将御厨从被窝里挖起来,赶制了数道点心和肉干,还带了果酿。
一夜未眠,乏的上下眼皮直打架。
前面有人挡风,不出半刻就沉沉睡去。
听着身后没了动静,血手扭头一看不禁满脸黑线,这倒霉孩子在宫里踏踏实实睡觉不好吗?非要跟着出来找罪受?
想归想,他还是略坐直了身子,替他挡去了寒风。
众人一路疾驰北上。
越往北气温越低,熬了大半个月衣衫已经扛不住寒意入侵,几人都加了衣裳,直到这时他们才发现异常!
“肉干?肉脯?干果?糕点?卤鸡脚?茶包?……”
包裹一个接一个打开,清一色的吃食。
血手目瞪口呆,火气直往上蹿,“棠越,你是饭桶吗?就记得带吃的,连碗都拿了,怎么就不记得给自己带两件御寒的衣裳?”
“忘,忘了……”
棠越埋头戳着手指,说的很没有底气。
曲蓁和祭酒无奈对视了眼,取出带着的大氅,替
他裹上,“找个城镇买两件衣裳就行。”
“也只能这样了。”
棠越似是知道自己惹了麻烦,之后的路程难得安静了些,直等着进了城,找了客栈落脚,才跟着血手去买东西。
他们的身手没什么好担心的,曲蓁也就没有拘着。
她命祭酒找来了北境的地图。
“澜沧江南北正在打仗,临近几府戒严,恐怕不易穿过去,我们得设法避开这些州府,才能不受阻碍,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目的地。”
“绥化府靠近东边,要从北戎借道吗?”
北戎……
之前裴司影南下就是从北戎借道,戎人与盛人外貌相差太大,他们一行人只要出现,那肯定就会被识破身份。
但这是最便捷的路,可以为他们省去不少时间!
“我再仔细想想!”
北戎态度不明,在废帝和大盛之前徘徊,并没有站队,从另一种角度来看,汗王大概是审时度势,从中谋利。
既然他不阻碍裴司影的动作,未必就会阻拦她!
两方的关系越紧张,北戎从中运作获利的可能性越大,她觉得汗王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。
“找两国的舆图来,我盘算下接下来的路程该怎么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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