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喜事?”
老夫人精神大震,下意识看向她小腹,“难不成你有了?”
曲蓁:“……”
面上笑意微僵。
曲夫人哭笑不得,提醒道:“母亲,蓁儿大婚之夜就离京南下了,这也不是一个人能有的事儿啊!”
“咳咳!”
曲国公瞥了眼自家夫人,提醒她注意措辞,随后对曲蓁温声道:“蓁儿,你说说,到底是什么事?”
陛下微服离京一事干系重大,便是连枕边人他都是瞒着的。
所以府中其他人并不知情。
既然说是好事,又和重孙有关,不是她,那就只有……
曲夫人也想到了这点,与他对视了眼,掌心浸出了薄薄一层湿汗,殷切的望着她。
调整好情绪,曲蓁起身,对着几人郑重一礼,“此事本该由兄长告知,但他身在南疆,蓁儿就越俎代庖了。”
“兄长与南疆圣女迦楼已得先女王允婚,腹中孩儿已有七月了。”
“真的?”
得了答案,曲夫人还是有些不敢置信。
这连未来儿媳妇都没见着,孩子都有了,她要做祖母了,这换在谁身上都有些难以接受。
“真的!”
曲蓁肯定的回应。
她仔细的观察着在场每个人的神情,老夫
人惊愕之后就是大喜,搓着手来回走动,像是在盘算着什么,舅舅舅母对视了眼,满眼忧色。
虽各有变化,却也料想之中的没出现如憎恶或是抵触的情绪。
婚嫁是大事,尤其对于曲国公府这种百年传承的世家,最重规矩和礼仪,兄长和迦楼的事虽有南疆首肯,但终究没过曲家这关。
再开明的爹娘心中也会有刺。
眼下看来,情况比预想的好太多!
“事出突然,形势所迫,他们两人的婚事只好在南疆先过明路,过后再补婚仪,舅舅……”
迦楼是她的挚友,她不想因此事伤了情分。
曲梓澜悟出她的意思,露出抹笑意来,“放心吧,他追去南疆的时候,我就想过会有这么一天,不论个种是何缘由,这婚事,我曲家都认!”
“对,曲家的家规里可没有不负责任这条!”
曲夫人到底是女眷,心思缜密,稍一盘算就知道,这孩子定是太后寿宴,四国来朝那时就有了的,无媒无聘,让人家姑娘吃了亏。
幸好这臭小子良心发现追了去,承担起了该负的责任。
否则她定打断他的腿!
“蓁儿代迦楼谢过诸位长辈。”
曲蓁屈膝一礼。
曲夫人忙
将她扶起,嗔道:“你这孩子,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?我一直想问,南疆那边,怎么样了?”
两人搀扶着寻了位置坐下,等老夫人兴冲冲拉人去库房选布料,为未来的重孙子缝制小衣裳离开后,才捡起了这个话题。
“都已经平息了。”
曲蓁避开几人险死还生的艰难,捡着说了些琐碎的事儿,听得曲夫人直揪着帕子,心疼的红了眼,“曲家致仕就是为了远离朝堂风波,没想到家中就两个小辈,你嫁给了陛下,他又和南疆的圣女牵扯到了一起,真是天意弄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