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迟连连摆手。
“那好吧!”
祭酒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,就不再执着,转而与他去寻其他人……
紧赶慢赶,曲蓁终于到了土家酒馆。
还是记忆中那样破旧,发黄的七色彩带在风中狂舞,街上寂寥无人。
“哎?姑娘,又是你!”
店小二出来揽客,一眼就认出了她,“您办事儿回来了?”
“嗯。”
曲蓁含笑点头,常年跑堂的人眼里就是不一般,她当日戴着斗笠,掩去了面容,今日却是以真容出现,他还是认出了,“劳烦小哥记挂,已经办妥了。”
“那就好,我
瞧着姑娘就是个有大福气的人儿!”
小二笑呵呵领她进了店,“今日姑娘想吃些什么?”
“我是来寻人的!”
那人既然传信让她来此,就肯定会跟店家打招呼,果然,店小二一听寻人,当即喜道:“原来那位客官等的人是你啊,他在二楼的厢房里,你跟我来!”
“多谢!”
脚踩在楼梯间的木板上,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。
曲蓁心中又是紧张又是期待,仔细算来,她和那个人已经九年不曾见面了,虽说偶尔还会有报询问的信件,但书信太薄,怎么能承担得了那些情谊?
“姑娘,就是这儿了!”
店小二止步于厢房前,说了两句话就离开了。
曲蓁站着,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,久久没有动作。
“还不进来?”
房中传出男子醇厚又略带沧桑的声音,如一记重锤,落在了曲蓁的心上,她面上缓缓露出抹笑意,推门而入,果真见那人背向着她,穿着身灰色的长袍,发丝用木簪挽着,广袖深衣,一派仙风道骨之意。
“师父!”
曲蓁双眼隐有些湿,除过爹爹,师父便是她在这世上最亲近的长辈,虽然不常见面,但总是关切着她,挂心着她
!
上次一别,已经八年了。
这身影比她记忆中更苍老了些,却望着格外叫人内心平静,颇有些返璞归真的超脱之感。
男子闻声回首。
他已年逾四十,风华不再,俊逸的面容上留下道道岁月的细纹,只是那双眼平静如水,温和淡泊,只一眼便叫人挪不开视线,相比清俊的公子,更为沧桑稳重,光是看着,就觉岁月静好。
他展颜浅笑,上下打量着她。
“八年未见,蓁儿长成了大姑娘,师父险些都认不出来了。”
“师父也变了许多。”
曲蓁压下心底汹涌的情绪,走到他身侧坐下。
“岁月不饶人啊,师父也老了,所以想来看看你,听说,你成亲了?”
男子笑眼温柔,“那位大盛新皇是个极为出色的年轻人,你能与他共结连理,是桩好事。”
“可惜,师父没在。”
爹爹亡故,娘亲早逝,在遇到曲国公府的人之前,师父是她唯一挂心的亲人,那日新皇登基,盛世大婚,她多想师父能来。
曲蓁有些遗憾。
男子闻言,微笑的眼逐渐黯淡下去,怅然道:“师父当时也想赶去大盛送你出嫁,可惜中途出了些变故,不得已改变了行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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