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蓁连忙避开她伸来的手,端起杯茶猛灌下独,又吃了些糕点才稍稍好受了些。
再看那凤冠眉头蹙的更夹死只苍蝇。
“这冠也太重了,戴久了会得颈椎病。”
“都是宝玉明珠镶嵌的,再加上冠身用的还是足金,当然重了,你就别抱怨了,这病也不是人人有资格能得的!”
谢涵无奈扯了扯嘴角,“大盛开朝以来,历代帝王娶妻都没有用过这般隆重的典仪和发冠,处处逾制
而为,也不怪那些老大臣冒火。”
“对了!”
她突然想起一事,忙提醒道:“不久前,大离、北漠和南边都送来了贺礼,就摆在后殿。”
“离太子乃是曲夫人所出,与你是兄妹,南边……约莫是大公子送来的,他们都还能理解,北漠的礼是谁送的?”
北漠……
曲蓁眸光微动,摇了摇头:“不知!”
容瑾笙登基以及大婚的事宜昭告诸国,办的十分匆促,是来不及谴使观礼的。
大离那边是他特意给大哥去了书信。
北漠……应当是薛静琅和宁姐姐,他们一直与天机堂保持着联络,知道此事并不奇怪。
“好吧……”
谢涵没得到想要的答案,有些蔫蔫的答了声。
两人没呆多久,就被叫去继续走流程,该行礼的行礼,该笑的笑,如木偶般被摆弄许久后,四周才真正清静下来。
曲蓁坐在潇湘馆内,红颜锦垂落四周,被褥下洒满了桂圆花生等物,眼前龙凤红烛燃着,隔着覆盖面上的珠帘,光晕显得有些破碎。
四周安静。
静的能听到她的呼吸声,容瑾笙知道她不喜人跟着,特意吩咐宫婢候在了殿外。
她打量着眼前的一切,心下分外柔软。
就在
这时,殿门吱呀一声突然开了,来人的脚步声却不似记忆中那般轻浅从容,而是带着几分急促与凌乱。
“主母!”
血手止步于珠帘之外,刹的太急,竟还有些踉跄。
“什么事,说!”
曲蓁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,窒息的感觉潮水般漫上胸腔,填的她嗓音都有些喑哑。
“刚才天机堂收到南疆传来的消息……是……”
他迟疑着不知道该怎么说,主子大喜之日得见血光,原本是不好的,但他们都清楚这件事对姑娘而言意味着什么。
若是耽搁了,恐怕她这辈子都难以安心。
“是什么?”
不等他想清楚,面前的纱帐被人一把撩开,曲蓁快步而出,覆在面上的珠帘因动作太过急迫胡乱的拍打着。
她语气急切,隐有颤意。
“信呢?拿给我!”
“在,在这儿!”
血手忙躬身退了步,从袖中拿出张碎布来,那布是上好的缎子,四周参差不齐,看的出来是被暴力撕扯下来的。
而在接到手中的刹那,尚未展开,便能瞧见那浸透了布帛的血色……
“迦楼危,蓁儿速来南疆!”
字迹潦草,四周还有滴落血迹,但曲蓁一眼便认出,这,是曲弈的字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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