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说这话的功夫就出了宫。
谢涵不知何时学会了骑马的功夫,跟侍卫要了两匹快马一道往青镜司赶去。
殊不知,青镜司正是热闹的时候。
“魏康安,你到底跟不跟我走!”
信阳候堵在官衙门口,横臂拦着一人,阴沉着脸骂道,“父子父子,我是爹你是儿子,你就该听我的安排,要你走你就走,哪儿那么多废话!”
“要走你自己走!”
魏康安面色不善,扫了眼四周畏畏缩缩的家丁,“顺便把他们都带走,再被我抓到在这附近贼眉鼠眼的猫着,就别怪我不客气!”
说完他冷笑了声,后退一步就要关上大门,被信阳候一把顶住,“逆子!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?败坏家门的东西,看来今日我非得好好教训你不可!”
信阳候一脚卡着门,扬手便朝着他脸甩去!
魏康安寒着脸没有动作,似是打算生生受了这耳光,“打吧,打完赶紧滚!别脏了这地方!”
“你少说两句!”
顾义见势不对,横空截住了那只手,对信阳候道:“侯爷切勿动怒,有什么话进来坐下好好说吧!”
他瞥了眼朝着这方向
聚拢而来的百姓,压低了声音。
“我们父子的家事,就不劳外人插手了!”
信阳候手被架住,姿势颇为尴尬,再看魏康安身后之人一个个怒目而视,似是要冲上来与他动手般,当下心里发怵,愤愤的抽回了手!
“家事?你眼里哪儿还有什么家,满眼不都是勾栏瓦舍那些狐媚妖精?信阳候府百年高门在你手里破败至此,平日里对着那些达官显贵奴颜婢膝,如今倒跑来我这儿逞凶,魏侯爷,你好大的威风啊!”
魏康安眼露冷光,嘲弄道。
被自个儿儿子在大庭广众之下揭了短,不可谓不难堪,信阳候面上青红交加,胸口剧烈的起伏着,眼看着一口提不上来就要背过气去……
好在旁边的管事发现的及时,忙上前替他拍打着,这才缓过来。
“侯爷,公子年纪还小,您慢些说他会明白的!”
“都快及冠的人了,哪里还小?就是我以往太过骄他,才养成了如今这副德行,忤逆长辈,狂悖不孝!”
信阳候气的发抖,颤声道:“魏康安,我再问你最后一遍,你到底走不走?”
“不走!”
魏康安眼皮都未抬一
下。
“好好好,你翅膀硬了我是管不了你了,既然如此,那我就……”
话还未说完,就被一阵由远及近的马蹄声打断。
顾义等人见了来人面色一喜,顿时一窝蜂似的涌了上去,这力道如同洪水倾泻般将卷在其中的信阳候掀得转了好几个圈!
他好不容易站稳身子,扶着脑袋望去,“都慌什么,没规矩,果然都是群没规矩的莽夫,什么人值得你们这般……曲蓁?”
话音戛然而止。
“姑娘,姑娘你怎么样?好长日子都没来看看了,要不是顾大哥说宫中事务繁忙,抽不开身,我都以为你病了!”
“小六,说什么胡话呢,赶紧呸呸呸!”
“对对对,瞧我这张嘴,姑娘可别怪我,都是太激动了才有些胡言乱语,别在这儿站着了,快进去歇着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