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,你不去看看吗?”
血手觑了眼远处那道孤寂苍凉的背影,压低声音问道。
暮霖几人也或远或近的守着,闻言齐齐的看向了她,曲蓁轻轻摇头,叹道:“他不愿我看他伤心,我又何必去扰乱他心神?让他自己呆会吧!”
“真像!”
不知谁嘀咕了句。
曲蓁疑道:“什么真像?”
“姑娘和主子!”
风愁自不远处的树干后探出半个身子,朝容瑾笙的方向努努嘴,“之前姑娘为顾大夫下葬时,主子也是
这样,暗中守着,跟了一路……”
“主子说,姑娘生性要强,必不愿让人瞧见那样的伤心痛楚,所以从未提及!”
是这样吗……
曲蓁举目朝他望去,就见那背影清绝孤傲,虽弥漫着一股哀伤,却有种异常的坚毅之感,他总是这样,什么都不说!
几人再不说话,安静的在远处守着。
直到夜幕拉进才回城,容瑾笙又恢复了以往的模样,似是将那份哀伤彻底的留在了皇陵,留在了雪贵妃的墓前……
因为,他们没时间伤心了!
很快就要迎来容珩的册立大典,容黎言若是想要动手,必然会选择在这几日……
否则等到一切就位,将再无机会!
“冷国公当年与容越串谋,举兵造反,才从一个禁军副统领变成了如今手握重权的国公爷,冷家,势必是要与景帝同进同退的!”
“靖国公府和曲家都是绵延至今的世家大族,不曾涉及当年的事,又没有兵权在手,不予考虑。”
“如此一来,剩下的最大变故,就是晏家!”
回府之后,容瑾笙不知何故也没再提传国玉玺和遗诏的事,像是另有打算,曲蓁等人也没有过问,一道商议起接下来的局势。
“晏家
位极人臣,为武将之首,又领枢密院之职,可谓是富贵无极,当年的事情,也曾参与其中,是动手围剿肃王兵马,最关键的一步棋!”
风愁将事后细问的诸项事宜整理妥当,答道。
“晏家向来是坚定的保皇党,那时储君之位悬空,容越也并非呼声最高的皇子,他为何要搅和这趟浑水?”
曲蓁不禁觉得奇怪,她和晏家众人也算是交往甚密,自认为看人不会有错,那位老爷子是个极为谨慎的人物,以他的身份,就算不参与其中,也不会为新君所动摇!
她想不明白!
“晏老爷子,是个人物!”
容瑾笙沉默良久后吐出这么句话来,“他要是愿意同晏家急流勇退,许能保住这半生经营!”
“可能吗?依属下看,怕是难于登天,毕竟这些时日,晏家为了避嫌,几乎与王府断绝了往来,就连晏世子都……”
暮霖一时口快几乎没有思索就说了出来,刚出口,就觉得四周有数道视线望来,后知后觉的闭紧了嘴。
“真要是划清楚界限也是好事。”
曲蓁迎上容瑾笙的视线,正色道:“不过,我还是想弄清楚晏家的意思,毕竟,能少个敌人也是好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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