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…貌丑无盐,怕是会惊扰殿下!”
老者犹豫着没有动手,但见到那双淡漠的凤眸幽幽的望着他,冷不丁打了个寒颤,思索再三,才抬手抚上帽檐。
“哗”的掀开!
伴随着帷帽被抽离,逐渐露出一张面容来,四下不住的传出倒吸凉气的声音。
那是一张怎样的脸?
伤痕密布,纵横交错,翻出的皮肉几乎模糊了整个面孔,瞧不出半点轮廓……
只有一双眼睛漆黑的渗人!
这些,都是陈年旧伤,也就是说,他早在许多年前就被毁容了,或许旁人会觉得惊骇,但这种伤势她看过不少,早已是司空见惯!
“瞧这疤痕的角度
和深浅,应是自残所致!”
她轻声说道。
老者略有些诧异的看着她,这些年凡是见他面容者,无一不是惊骇大叫,花容失色,她能处变不惊已是难得,居然还能从中分析出是谁所伤,好厉害的姑娘!
“姑娘说的不错,这伤势的确是我自己弄出来的!”
“为什么?”
血手急忙问道。
“为什么……”
老者苦笑,双手颤抖着抚上自己凹凸不平的脸,眼眶隐有湿意,若是可以,谁愿意将自己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,这些年来他每每午夜梦回之际,都惊叫着坐起,看着自己都觉得恶心……
“倘若不这样,那些人就会抓到我,比起这个下场,我更愿意自己动手!”
“你当真是林德?”
血手又问。
老者目光眷恋的打量着容瑾笙,重重点头,随即撩起袍子跪在地上,郑重的磕了个头。
“老奴见过宸王殿下,殿下……受苦了!”
他头磕的‘嗵’的一声,声音铿锵有力。
他们毫不怀疑再多些力道,都能将地砖砸烂!
“他们,是谁……”
容瑾笙沉默良久开口问道,声音不疾不徐,听不出半点情绪。
老者埋着脑袋,颤声中掺杂着滔天
的恨意,“还能有谁,就是那个弑父杀兄,丧心病狂的畜牲,就是如今高坐在金殿之上,受百官拜谒的大盛国君!”
景帝……
这个答案出乎意料之外,又在情理之中,早在当初萧楚风说起旧事时,他们就有所怀疑,只是如今,又添一记猛料罢了!
“陛下为何要杀你?当年导致宫变的人,难道不是肃王吗?”
曲蓁顺势问道。
“肃王?呵,这就是他下的一盘好棋,做尽了坏事却有人替他背着黑锅和骂名,肃王是愚蠢遭人玩弄,最终替他人做了嫁衣,这一切,都是容越在背后谋划!”
“是他,撺掇肃王谋反,兵伏皇城将其歼灭却冠以弑父的罪名将肃王一脉赶尽杀绝!”
“是他,逼杀先皇,手刃兄弟,使得殿下的百日宴成为了修罗地狱,淌尽了容氏一族的鲜血!”
“还是他,对朝中旧人赶尽杀绝,又命人追杀于我们……”
老者双肩剧烈颤抖,“要不是那些人舍命护我,我早就死在了那场宫变中,世上也再无人知晓容越的所作所为……”
曲蓁看向容瑾笙,他神色淡淡,静的几乎没有任何起伏,“容越,为何杀你?仅仅是不想秘密外泄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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