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边领路边答道。
不多久,就到了一处亮堂的刑房内,“曲大人请!”
曲蓁迈步而入,就见裴司影正坐在太师椅上品茶,搁在手边的皮鞭倒刺上还勾着尚未干涸的肉丝,鲜血滴落在地上,眨眼就红了一片。
“又见面了!”
他懒懒抬眼,吩咐道:“还愣着干什么?给贵客看座!”
鹰卫搬来椅子,曲蓁也不客气,直接坐下,四处扫了眼,疑道:“不会让我看病吗?病人呢?”
“把人抬上来!”
裴司影喉咙深处挤出些沙哑的笑声,粗粝得磨人耳朵,“这
人可有些麻烦,大人待会诊脉时要小心了。”
“哦?”
曲蓁挑眉,“怎么个麻烦法?”
“能顶得住我鹰司二十八种酷刑而不吐一个字!”
裴司影面露缅怀之色,唏嘘道:“鹰司创建至今,遇到的这种硬骨头还真不多,在他之前,恐怕也就雪家那位能扛得住了!”
“哪位?”
她不动声色的掩去异样,追问道。
裴司影今日聊天闲谈的兴致似乎格外高涨,也不避讳,笑谈道:“雪家最后一代家主,雪玉人,你别听这名字起得弱不经风,当年他可是在鹰司整整熬了两个月,最后才断了气的!”
“说起来,要是雪家没亡,曲大人日后嫁给宸王,你也是要唤他一声祖父的,可惜了!”
他侧首打量着她,笑意吟吟。
苍白的面色衬得那双眼越发幽冷阴鸷,像极了藏匿在暗处的毒蛇,似乎蓄势待发,时刻准备跳出来咬你一口。
“是啊,真可惜。”
两人说着同样的话,却是截然不同的味道。
曲蓁心中满是遗憾,那样风骨卓绝的人,若是还活着,或许容瑾笙就会受祖父荫庇疼爱,也有族中兄弟护持,不必受十多年的孤独困
苦。
她虽然境遇相同。
但起码有爹爹十六年的呵护宠爱,而他,孑然一身,守着那偌大的宸王府,以伤残之身独自面对朝廷的明枪暗箭,护持着黑云骑周全。
这,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决心!
裴司影看她半边容颜落了暗色,瞧不出情绪,又笑着将话题拉了回来,“瞧我,不经意说远了,待会还得劳烦曲大人好好治,别让他死了!”
“不是问不出什么吗?费这么大劲留下他又有什么作用?”
曲蓁随口问了句。
“当然有用!”
裴司影摩挲着那皮鞭的手柄,冷笑了声:“鹰司自有鹰司的手段,只要他活着,我就能挖出些东西来,所以,大人可要好好治!”
“你到底想知道些什么?”
曲蓁蹙眉,试探的问道,她原本也没打算能从裴司影口中得出答案,谁知他竟然开口了,“既然是本座有求于人,曲大人又问了这话,本座也不好藏着掖着,在抓到的那批刺客里,曾有人想要招供,结果被萧楚风直接灭口。”
裴司影凝望着她,笑得有些诡异,微微侧身凑近道:“死前,他曾经提到过一个地方……”
“那就是,梨园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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