痛苦无声的宣泄……
良久,容溟踉跄起身,抹去唇瓣渗出的血珠,眼底露出几分狞色,“你说的对,我不该懦弱!”
他痛失所爱,大仇未报,如何能龟缩在府中苟延残喘!
所有害她伤她负她之人,都该去地狱给她陪葬!
都要……死!
曲蓁看着他眼底重新燃起的欲望,暗叹口气,她自然知道这样的刺激乃是下下之选,会让容溟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,可目前别无他法。
“日后每隔七天,我会入府施针一次。”
她轻声说道。
容溟阖眸,掩去眼底的冷郁之色,拱手道:“劳烦姑娘了。”
“殿下客气。”
简要交待几句后,曲蓁命血手扶着他先回了马车,独留下了皇子妃黄珊。
黄珊揪着帕子,不安的试探道:“殿下的情况,很严重吗?难道连你都束手无策?”
“关于殿下‘怪病’你知道多少?”
她开门见山的问道。
眼前的女子迟疑片刻,“不多,殿下除了头疼、失眠多梦等症状外,似乎……似乎会时不时的看见已故多年的先夫人。”
夫人……
这个称呼从容溟的嫡妻口中说出,着实令曲蓁有些意外,
世人眼中都拿那场冥婚作为笑谈,肆意的贬低和侮辱,没人会承认乔月儿的身份。
而黄珊,却给了她体面和尊重。
光是这点,就令曲蓁刮目相看。
“你不介意吗?”
黄珊愣了下,似是明白她在问什么,垂眸苦笑了声,“殿下乃重情之人,不忘挚爱比那些凉薄的浪子强上许多,况且,本就是我占了他留给夫人的位置。”
成婚前,殿下曾问过她的意愿,称她若不想嫁,他自会去跟陛下禀明情况,一力承担后果。
是她点头要嫁的!
曲蓁审视着黄珊,看到那眼底隐晦的苦涩和怜惜,突然明白了什么,她语气不自觉柔软几分,移开了话题。
“此次施针后,殿下的幻觉并不会立即消失,而是时常会反复与虚幻和真实之间,情况严重的话,会伴有自戕等行为,所以需要皇子妃你日夜在身边陪护,以防万一。”
“自戕?”
黄珊面色一紧,“陪护倒是没问题,只是这症状会持续多久?”
“不好说,每个人情况不一样,短的三两个月也有,久的年也有,服药配以施针恢复的会快上许多。”
“那就有劳曲姑娘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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