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的声音清冷而温柔,奇妙的顿挫感如同清风般拂去了他的焦躁。
容溟双眼迷离,盯着那处,顺着她的引导,从头到脚,仔细的看着。
那发上的珠钗,是她最喜欢的血玉雕琢的。
那脖颈上的璎珞缀着刻着乔家的族徽,镶嵌着拇指大小的宝石。
那腰间的香囊是她亲手绣的,绣的是对鸳鸯,一个是他,一个是她……
还有裙子……
“啊——”
容溟一声惨叫,骇然道:“血,是血!拿衣服,快拿衣服来,月儿你别怕,月儿!”
森然的杀意爆发。
他体内气息霎时大乱,经脉移位,气血逆行,硬生生将封锁穴位的银针冲出,朝着‘乔月儿’扑去!
曲蓁大惊,“殿下!”
她正欲出手,却见容溟半跪在地面上,泪眼朦胧的对着地板一阵摸索,不停的唤着‘月儿’。
药楼外几人听到这声,黄珊‘蹭’的站起身,拔腿就要往里面冲去,血手身形一闪挡在她面前。
“姑娘正在施针,任何人不得打扰。”
“你没听见嘛,里面出事了!”
黄珊心急火燎的踮起脚往里看,“你快让开,我要去看看殿下到底怎么了。”
“说了不能进去,在这儿等着!”
血手寸步不让。
“你……”
黄珊气结又束手无策,只好愤愤回了自己的位置,隔着湖水和游廊眺望着药楼方向。
曲蓁此刻也是焦头烂额。
容溟一会清醒沉默,一会‘疯癫’,四处叫嚷着要找‘月儿’,且出差别出手攻击。
两人对了数招。
“夫人!”
她蓦地大喊一声,容溟微怔,手下的动作也慢了些许,正好给了曲蓁
机会,她一掌拍在了容溟后颈。
顿时,容溟软软栽倒。
只是,嘴角的血不住的往外流,好容易稳住了他的病情,曲蓁将人挪到榻上,再度施针。
片刻后,容溟醒来。
没有喊叫、没有动作、也没有情绪,就双眼空洞的看着在屋顶,如同死水般掀不起半点涟漪。
曲蓁知道,他这次,彻底‘清醒’了!
“殿下。”
她轻唤了声。
容溟的瞳仁动了下,没有说话,只一行泪无声的顺着眼角淌下,浸湿了耳后的发丝。
自己陪伴多年的妻子竟然是虚幻的,而在经历想象与现实这等落差后,美好破碎,许多人无法承受都会选择自尽。
曲蓁很是警惕。
然而,容溟只是静静躺着,像是被抽干了精气的枯尸,不知过了多久,才哑声说道:“是我的错!我害了她!”
声音在寂静的药楼中显得格外突兀。
曲蓁悄然松了口气。
愿意倾诉,说明他尚未起轻生的念头,这是好事。
她迟疑片刻,问道:“当年,到底发生了何事?”
是什么让乔月儿惨死,让容溟心生愧疚,绝望到要靠编织‘幻象’才能活下去,这个真相,才是一切的源头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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