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蓁应了句,推着他就要往外走去。
奈何容黎言腥红着眼,猛地抬头,嘶声道:“走?你们想去哪
儿?”
“本王去哪儿要跟你报备?”
容瑾笙凤眸微抬,平静的迎上他盛怒的眸子,提醒道:“别忘了你的身份!”
“我是太子!”
容黎言咬牙,抱着太后尸身的手不住收紧,理智早已被仇恨吞没,只剩下撕心裂肺的恨意:“昔日本宫敬你是皇叔,礼让三分,但你别忘了,本宫是储君!你逼杀皇祖母,这件事,本宫要你给个交代!”
“交代?”
容瑾笙薄唇微勾,轻道:“太子的位置你要是坐腻了就直说,本王不介意换个人!”
此话一出,容黎言面上怒色瞬间僵住。
“你,你可清楚自己在说什么?”
东宫太子,国之储君,关乎社稷的安稳,祖宗的基业,眼前这人却眼睛都不眨的说,‘换个人’,轻飘飘的语气仿佛只是决定今日用什么饭菜一样简单!
这话换做旁人,容黎言只觉得他是疯了。
可说这话的人是容瑾笙,是宸王!
他,不敢不信!
容瑾笙语气清淡,“你觉得呢?”
从容淡定,不疾不徐的答复如一记重锤砸在容黎言头上,巨大的震动使得他骤然清醒过来,那双眼,幽邃平和,却有着一种令他
心惊胆战的自信!
容黎言,怕了!
拦在半空的手,突然泄了力气,垂落在身侧。
曲蓁见状,面不改色的推着容瑾笙往殿外走去,身后传来池清姿担忧的声音:“殿下,太后娘娘已经去了,你,节哀!”
“皇祖母……”
“啊——”
悲痛的呼声响彻天际,聚在寿康宫上方,经久不散!
随后,宫中敲响丧钟,一道接着一道的唱和声从内而外,“皇太后驾崩——”
消息一出,新近大婚的几座府邸忙招呼着下人拆了红绸喜字,百官换上一身素衣,就连晏峥也被晏国公从床上拉起,入宫凭吊,忙成了一锅粥。
在诸多繁琐的奠仪中,宸王府显得异常安静。
身为先帝幼子,太后也算是其嫡母,按制宸王当入宫守孝,然而从始至终他都未曾露面,最奇怪的是,陛下对此似乎也不甚在意,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然揭过,在这诡异的气氛中,也没人敢主动提及此事。
就连一向敢为人先的御史台,也装聋作哑。
他们都清楚,陛下和宸王府之间,似乎有些东西,被悄无声息的捅破了……
未来将会是何等的局面,谁也不敢断言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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