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微怔,旋即勾起抹意味深长的笑容:“原来,你还不知道?”
“也罢,那我就告诉你!”
太后冷嗤一声,“你以为她对我儿子的真心视若无睹,随意轻贱,执意跟着那质子返回大离能讨得什么好处?”
“她在汴京好歹有曲国公府这个靠山,去了大离不过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女罢了!”
“离尧利用她平定了大离的内乱,肃清朝局后,她自然失去了价值,便把曲漪卖给了陛下,换取另一位公主去大离和亲,助他
坐稳皇位!”
那双眼中的讥嘲之色宛如利刃插入曲蓁心底。
她万没有想到,数年前的真相,居然是这样!
虽然理智告诉她太后强弩之末,必会用尽手段突破她的心理防线,可在这刹那,她引以为傲的冷静,溃不成军!
“蓁蓁!”
容瑾笙牵着她的手,急唤道。
“我没事!”
曲蓁找回自己的声音,看向太后,“此事的真假我自会去查证清楚!”
“你查就是了!”
太后嗤笑两声,怅然道:“真想看看那日啊,父女相残,一定很精彩!”
曲蓁冷眼看她,“可惜,你没这个机会了!”
她身为医者看的最清楚,太后已经中了剧毒,命不久矣!
“是啊……”
太后刚开口,一缕黑血就从嘴角冒出,身子颤抖着跪倒在地,“不过没事,哀家的仇,自然,自然会有人报!”
“凭谁?凭勤政殿坐着的那位,还是容黎言?”
容瑾笙薄唇微启,笑意凉薄,“你觉得本王还会甘心退避宸王府,做个不争不抢的闲散王爷?”
“你,你想夺位!”
太后蓦地瞪大眼,紧抓着手下的蒲团,颤声道:“陛下待你不薄,你个白眼狼!宸王府要反,就是乱臣贼子,是谋逆!”
“那又怎样?
”
容瑾笙身子微微前倾,“你们母子戏演的太多,到最后自己都信了吗?地宫暗室四年幽囚,我这双腿因谁而断?我母妃因谁受辱,你,难道都忘了吗?”
四周密闭,除粗重的喘息声外,再无其他。
太后面上的怒色逐渐被惊恐所代替,只觉得背后阴风阵阵,吹得她头皮发麻,“你,你想起来了?”
“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,你们真以为能瞒本王一生?”
容瑾笙目眦欲裂,赤红着眼盯着她,“你先去地下跟本王母妃赎罪,你所在意的人,本王会一个一个,送他们去跟你团聚!”
“你,你你……”
太后的呼吸声逐渐加重,出气多,进气少,强撑着道:“你做梦!陛下才是大盛的君主,他是皇帝,而你,不过是个乱臣贼子!”
“容瑾笙,你当真以为天下人会接受一个残废做皇帝吗?”
说完最后一句,她浑身抽搐的厉害,死死的盯着容瑾笙的方向,像是蓄力要扑上去咬下一块肉般。
面对这样歇斯底里的恨意,容瑾笙怒色顿消,忽的勾起唇角来,语气既凉且轻。
“是吗?那本王就告诉你,这皇位,我要定了!”
说着,容瑾笙在太后惊骇的目光中,从轮椅上,缓缓起身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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