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盛怒,之前能忍着他是因为景帝的毒还要靠他来解,如今毒已解开,以她的脾性,哪里还能忍?
“禁军何在?此人目无王法,胡言犯上,给哀家……”
“他是医盟少主!”
曲蓁移步挡在白莲花身前,目光冷锐看着景帝和太后,“医盟掌天下医者,与各方素有关联,倘若朝廷以如此牵强的理由将他下狱治罪,陛下以为,今后我大盛还有良医可用吗?”
“医盟”两字砸下,震得众太医晃了晃。
对于他们学医之人而言,那是圣地,这个没教养的野郎中居然是医盟的少主?
如此一来,要想治他的罪,恐怕太后要好好掂量下了。
“你…
…”
太后语塞,手下紧攥着帕子,才能遏制住自己不做出失仪的事情。
景帝打量着白莲花,他原本也没有治罪的意思,索性借坡下驴,道:“带他出宫吧!”
“这还差不多,总算大盛的水土还行,没养出一帮子白眼狼来。”
白莲花忍不住低声嘀咕了句。
容珩眼见这场大戏就要落幕,眼底精光乍现,蓦地问道:“父皇,到底这些变故都是因下毒一事而起,真凶已经被抓获,就关在后殿中,何时提审?”
原本众人都快忘了此事,被他这么一提醒,霎时反应过来。
对啊,罪魁祸首还没有处置呢!
容黎言和容檀一向亲厚,至今都不敢相信是他下毒,忙上前两步,恭敬道:“父皇,四弟向来懂事,此次怕是遭人利用蛊惑,才犯下如此重罪,还请父皇明察。”
“太子皇兄这话不妥。”
容珩呛道:“此案是皇叔一手查办,禁军前去四皇子府拿人的时候,四弟可是没有半点反抗,还在他书房中搜出了那醉魂的毒药,这还能有假?”
“再者,父皇卧病在床,他身为人子以感染风寒为由不曾入宫侍疾,禁军拿人时,他却与新纳的妾室
在府中饮酒取乐,如此行径,悖逆伦常,堪称大不孝,众目睽睽难道也是冤枉他了?”
连声的质问铿锵有力,逼得容黎言无话可说。
但他素来与容檀亲厚,总不能看着他步入绝境,只好硬着头皮道:“父皇,檀弟尚且年幼,行事荒唐是儿臣没有管教妥当,但弑父之罪,实在是……”
“够了!”
景帝出声,声音虽淡,却有种沉重的力道,他凝视着容黎言,“太子重情是好事,但有些时候,还是要拿捏好分寸才是!此事朕自有主张,你们就不必挂心了!”
一句话,打断了容黎言求情的举动。
也叫容珩再无话可说。
曲蓁看着眼前这幕,总觉得景帝的态度有些奇怪,按照律法,光凭那份毒药就能叫四皇子死无葬身之地。
他刻意冷置,是有其他打算吗?
事已至此,景帝表明会安抚曲家,又下令叱责了裴司影,剩下的,已经不是她能够掺和的了!
曲蓁见时机正好,拱手道:“微臣告退!”
景帝抬眼,不知何时两鬓已经生出了些许白发,像是苍老了十几岁般,他疲倦的看了眼四周,对众人道:“都退下吧!”
“臣等告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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