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瑾笙阖眸,掩去眼底痛色。
宫中夜宴,阮舒白拦下他就是为了说明此事,他得了消息后不肯信,着手调查,自然翻出了这些旧事。
莲池宫藏娇,藏的是曲漪!
随后失火,逃命,先皇后被幽禁,谁敢说这一切毫无关联?
他答道:“自然不是巧合。”
“那你都明白,又何苦把事情逼到无法挽救的地步?”
老国公沉沉一叹,高涨的怒火逐渐被悲凉浇灭,只余下无尽的怅然。
如果不是此事,以宸王这般的脾性和人品,做他的孙女婿他自是乐见其成。
可惜!
容瑾笙凝定的望着他,驳道:“是巧合,但不是全部的真相!我之所以瞒着不说,不光是想查清此事,也是想护着蓁蓁!”
“瞒?能瞒多久呢?”
老国公苦笑,“陛下的态度你也瞧见了,戳破是迟早的事,届时她难道就不会伤心?”
情如穿肠毒药,他为此已经痛失爱女,又如何能再失去这来之不易的孙女儿?
“真相究竟是什么模样,尚未可知。”
容瑾笙不答他的话,清声道。
老国公看他的眼神似悲似哀,“你这又是何苦?”
他骤闻此噩耗的怒火已经随着这番谈话浇灭,他能怪这孩子什么呢?天意弄人罢了!
“据离世子所言,伯母含怒离开大离时是永昌元年十一月初八,与阮舒白相遇于次年五月,当时已经身怀有孕且月份较大。”
容瑾笙看着他,“粗略推算,除非伯母在与离王决裂后当即移情别恋,同皇兄同一处他才有可能是蓁蓁的生父。”
“这……”
老国公拧紧了眉峰,她能为了那男人舍生忘死,如何可能须臾之间就转投他人的怀抱。
但陛下既问了生辰八字后依旧这番态度,明显是觉得蓁蓁是他的
血脉。
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
见他陷入沉思,容瑾笙又道:“伯母归京的消息宫中瞒的密不透风,其中遭遇她又不愿提及,说明并非情出自愿,既然如此,国公觉得,以她的脾性会留下那孩子吗?”
知女莫若父,老国公原本坚定的念头也不自觉的有些动摇。
那孩子向来眼中揉不得沙子,宁为玉碎不为瓦全,要说她会委曲求全,他是不信的!
“可,可这些到底是推测。”
纲常伦理,是难以僭越的鸿沟,再一切真相未明之前,他亦不敢拿蓁儿的未来去赌!
容瑾笙见他态度不再强硬,也不禁松了口气,郑重道:“国公放心,我定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。”
曲老国公叹了声,没再说话,算是默许。
他又道:“在此之前,还请国公对蓁蓁隐瞒此事,莫要徒惹她烦扰伤心。”
闻言,老国公佯怒扫了他一眼,提醒道:“她是我孙女儿,我还能害她吗?”
“是我多虑了。”
容瑾笙知道今夜这关算是过了,识趣的应了声,两人对视了眼,就听曲老国公道:“呆会你自己想法子应付那丫头,就说我歇了,别让她过来。”
“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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