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陷敌围,中毒昏睡,可都与那人脱不了干系。
晏晔知道她的意思,剑眉紧拧着,“不知道为何,我总觉得以他的品行,做不出出卖自家兄弟的事。”
“人性如深渊,深不窥底。”
曲蓁没评判他的话语,只说了这句话,但晏晔明白她的意思,露出个笑容来,“每个人的心中都有底线,不论结果如何,为了他,也为了惨死在离人坡的数万弟兄,我都该查个清楚。”
“应该的。”
她点头,随即想起御书房的一幕,疑道:“当着陛下的面儿时,你似乎有话没说?”
“果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!”
晏晔感慨了声,面上的笑意淡去,露出几分森寒来,“飞沙谷和离人坡两次大战之败,不禁是离军洞察了先机,后方补给也成问题。”
“你是怀疑朝中有人勾结外敌?”
当初在临江府时,
霍百川矢口也说了这话,当时她未曾细想,如今身处朝局之中,再想来,只觉遍体生寒。
“杨晓投身敌营后,我遇伏重伤,退守迦南关,重新部署了军事防御,按理来说通信中断,离军不该再掌握先机,可偏偏专攻我守备最薄弱的点,太过可疑。”
晏晔回顾那场战事,残阳如血印红了半边天,尸横遍野,血流成河,倒在他身侧的,都是曾经生死与共的弟兄。
他微微闭眼,掩去眼底的霜色。
“正是守城最艰难的时候,后方又断了补给,将士们全靠树根杂草果腹,硬抗了半月,才守到援兵到来。”
一切,都太过巧合。
曲蓁听明白了,他是想借着问罪杨晓的机会重盘这两场战役,相关的所有军事调动,后方补给等皆要清算。
这可是个大工程!
她道:“若需相助,可来找我。”
“好,你刚忙完疫症的事情,先好好在府中休息吧,其他事情容后再说。”
“嗯。”
两人心中都有了盘算,到了承天门外,宫人牵来他的坐骑,晏晔再不耽搁,调转马头朝着国公府行去。
这次动静太大,需要各方协调配合,总要知会老国公一
声。
曲蓁收回视线钻进马车,便听某人语气微凉,淡道:“我还以为你要随他去呢!”
她失笑,揶揄道:“不知道还以为宸王殿下午饭用的是醋呢,好酸的味道。”
容瑾笙闻言将书扔在一旁,揽她入怀,佯怒道:“好啊,如今连我都敢打趣了!”
“你在意?”
她笑问道,眼中隐有认真之色。
容瑾笙没好气的屈指在她眉心轻敲,恼道:“再大度的男人也需要哄,曲姑娘!”
他最后一声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。
曲蓁盯着他幽邃潋滟的眸光,声渐软,“所以,我们回府吧容瑾笙,我困了!”
他定定打量她许久,挫败的朝外吩咐道:“走吧。”
“是!”
风愁憋着笑,扬鞭驱马,马车缓缓动了,往宸王府行去,他决定以后这车夫的位置就是他的专属了,比他想象中可要有趣许多!
可惜他们家主子太君子,这要是换做旁人,温香软玉在怀,又是自己捧在心尖上的姑娘,孩子都不知道生第几胎了。
他们宸王府的小主子啊,来的真是太难了!
曲蓁本打算回府就歇着,没料到刚入府就有人来通禀,“主子,离太子来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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