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氛诡异的沉默下来。
景帝有些头疼,她脾性寡淡,不似小六那般娇俏活泼,黏人爱闹,他也没有哄孩子的经验,不知该如何处理这种尴尬的局面。
想了想,试探道:“枯坐着无聊,不如你陪朕下盘棋?”
“我棋艺不精,还是不浪费陛下时间了。”
高手以棋观人,她不喜这些玩意,所以粗通一二,并不热爱。
“那……”
景帝苦思冥想,不想放她离开。
曲蓁也许是不想拂他的颜面,也许是心软于他的关切和照拂,清声道:“陛下若是愿意,我倒是想问问关于二殿下的事情。”
“老二?”
景帝怔了下,疑道:“你怎么会对他的事情感兴趣?”
“医者总喜欢研究疑
难杂症,你就当成是某种奇怪的癖好吧。”
她道。
心病还需心药医,她总要知道容溟的症结在哪里才能想办法用药。
“这桩事……”
容溟和那些事早就随着时间被他埋在了心底,要不是香雪海刺杀将他牵扯进来,或许都记不起还有这么个儿子。
旁人在他面前从不敢提与之相关的一切,但她既然问起来,也没什么不好说的。
“这桩事还要从乔家说起,乔阁老的孙儿乔灿阳文韬武略样样精通,被选作伴读陪在了老二身边,两人关系甚密,后来老二结识了乔家小姐,青梅竹马一道长大,互生情意,本是桩好事。”
“可惜啊!”
景帝叹了口气,说出了容溟截然不同的一段过往。
情谊是真,奈何乔家借着与二皇子的纽带,在朝中年贪污受贿,网罗群臣,竟意图推翻东宫,重立储君。
更是瞒着容溟做起了倒卖私盐和精铁的生意,被咋抓了个现行。
证据如山,满门抄斩!
容溟不肯相信这个事实,跪求重审无果后,不知为何突然发疯,大闹刑场,混乱中失手杀了乔灿阳。
又几经周折打听乔月儿的消息,将她救回府中,不料被她刺杀,再醒来时乔月儿自戕在他面前,容溟就彻底
疯了。
竟与她冥婚!
之后种种如流言所说的那般,自言自语,神情疯癫……
彻底沦为废人!
曲蓁看得出景帝所说并无虚假,如此说来,就是容溟心魔太深,可是人好端端的怎么强闯刑场,失手错杀自己的伴读?
这疯的也太莫名其妙了些!
“事情大概就是这样,他本是朕最看好的儿子,若不为乔家耽误,或许今日朝堂之上,就不是这般局面了。”
景帝望着她,轻道:“朕知道你医术精妙,有机会的话,就去看看他吧!”
“好!”
这也是她想做的事情。
曲蓁果断应下此事,两人随后又漫无目的聊了半响,她蓦地想起一事,“部曲奴隶安置之事,陛下可有决策?”
“你倒是还记得他们!”
景帝笑着嗔了她一眼,“放心吧,小九上了道折子,说是可将他们安置在边陲之地,一为建造城郭抵御外敌,二为自食其力,减轻人员流动压力,朕已经允了。”
“我替他们多谢陛下恩泽。”
她不禁大喜,容瑾笙说是不用她费神,果然是真的!
景帝失笑,没好气的剜了她一眼,“你也就这时候肯给朕一个好脸色,行了,朕也该去处理政务了,你回府好好歇着吧!”
“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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