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故意什么?”
容瑾笙俯首,噙着笑意看她。
曲蓁见状,哪里能不知道是落入了他的‘陷阱’,抽回手转身就要走,冷不防被他从后面一把抱住。
他俯身在她耳侧,低笑道:“恼了?”
“看我笑话?”
曲蓁微压眉头,暗悔自己不该问方才那句话,倒显得有些心虚。
闻言,容瑾笙抱着她的手紧了些,笑意更浓:“古人云小别胜新婚,诚不欺我也,你这冷淡性子总算也会顾念我的感受了,我很欢喜。”
解释是因为在意,信她是一回事,想要被安抚……是另一回事!
她面色稍霁,正要说些什么。
这时,不远处突然传来阵打趣的轻笑,“我说什么?这时候不方便过来,你偏不听。”
“这……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场面啊……”
来人了!
曲蓁当即拿开容瑾笙箍在她腰间的手,转身望去,便见一男一女站在半池苑曲廊之上望着他们,男子身形单薄,披着件薄衫,面上尚有病态,正是薛静琅。
而他身侧的站着的女子,却是个生面孔!
曲蓁还是第一次在半池苑内看到除长公主之外的女子,甚是意外,疑惑的看向容瑾
笙。
他怀中离了温香软玉,知她脸皮薄,顺势收回手拢在袖中,负手看着他们,淡道:“来都来了,还站在那儿做什么?”
“这不是怕打扰你们嘛。”
薛静琅看了眼身侧的女子,携同她一并进了且听风吟,对曲蓁道:“这次外出办差可还顺利?”
“嗯,你呢?身子恢复的如何?可有咳血,头晕等症状?”
自上次询问案情后,她忙于查探耶律真之死的真相,薛静琅的伤势就交给了桦叔照料。
“我一切都好。”
薛静琅微微颔首,牵过身侧女子的手,眉眼间冷色化开,带着浓浓的温柔和情谊,“说起来还要多谢你,要不是你兵行险招,我也无法顺利救出婉儿。”
在看到她与薛静琅亲近时,曲蓁就猜到了此人的身份,但亲耳听到时还是不免惊讶。
根据风愁的说法,宁婉儿当年因薛静琅之故重伤昏迷,成为了‘活死人’,也就是现代医学所说的‘植物人’,几年之后能再度清醒过来,堪称是医学奇迹。
她道:“都过去了,平安就好。”
薛静琅摇头失笑,“那可不成,救命之恩岂能轻言揭过,这份情谊我与婉儿铭记于
心,他日若有吩咐,我必肝脑涂地,万死不辞!”
在旁的宁婉儿也适时收回打量着曲蓁的视线,郑重屈膝一礼,意在致谢。
曲蓁忙虚扶了把,扭头对容瑾笙使了个眼色。
她实在是难以招架这种局面。
容瑾笙会意,淡道:“去书房谈吧,正好有些事情我还须商议。”
“好。”
小厮奉上茶水后退了出去,众人相对而坐,面面相觑,气氛有些微妙。
还是曲蓁先开了口。
“对了,余十一那边可安置好了?”
容瑾笙抬眼,心想着她这性子是不是得想法子改改,除了这些事情,难道就没有旁的可聊?
屋内寂静,他很是配合的答道:“造了假户籍,寻了个偏僻安静的世外之地,再无人能找到他们。”
“单于游呢?”
“杀了葛丹后,死在了乱箭之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