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蓁冷笑,环顾四周道:“从我入殿至今,无一人过问聚贤庄状况,染病多少、控制与否,可有解药,你们扪心自问,这满殿权贵高门,有几个人真正在意过他们的死活?”
在权势面前,人命贱如蝼蚁。
更何况,染病的还是一群毫无地位的部曲奴隶。
“况且,百姓群情激愤,刀锋直指青镜司,究竟是怒不可遏,还是有人蓄意而为还真不一定!”
曲蓁说罢,转向景帝拱手道:“陛下,疫症消息封锁为何会走漏风
声,我青镜司门户紧闭为何会无端遭人围攻,众人已至城门口,眼看着就要出城,为何在这关键时候,有人当街行凶,意欲杀人?”
汝南王在旁点头附和,一语戳破:“这样看来,似乎是有人故意想要激化两方的矛盾,将青镜司推上风口浪尖。”
有他牵头,各方势力蠢蠢欲动,纷纷出列附和。
“王爷说的极是,青镜司自创立以来,屡受责难,保不齐是有些眼红的看不管她新贵得宠,才想出这些可耻的法子。”
“臣附议,曲大人忠君为民,一片赤诚天地可鉴,还请陛下圣心裁断,还她清白。”
“废除部曲制度是陛下爱民如子,施行这仁政的结果,不该被拿来大做文章,陷害忠良,臣恳请陛下彻查此事。”
“陛下……”
局势瞬间倾倒,弹劾曲蓁的众人面面相觑,有些不知所措。
朝堂之上向来是众说纷纭,各有争执。
鲜少看到有这样一边倒的局面,他们无法,只能看向景帝,奈何当今陛下心思如海般深沉,看不出半点端倪。
“陛下,晏世子求见。”
殿外传来通禀,打断了朝堂的热闹,景帝看了众人一眼,扬声道:“宣他进来。”
闻言,曲蓁和
汝南王交换了一个眼神,静看事态发展。
晏峥未穿朝服,一袭暗红色的广袖显得稳重而内敛,全然不似往日般轻佻张扬。
“陛下,臣已清查京城内外,除聚贤庄和青镜司几人外,无人染病。另,经查明,那当街行凶之人腰腹间有刺青,牙内藏有毒馕,乃专门豢养的死士。”
一语落,众人哗然。
这番说辞岂不是和曲蓁的质问正好对上,果真是有人想要利用这次机会对付青镜司?
众臣不由自主的看向景帝,这些勾心斗角的算计放在暗处就罢了,摊在明面上恐怕是要闹出大事来!
果然,景帝闻言面色顿沉,“那你就接着往下查,给朕查清楚,到底是谁敢在背后搞这些小动作,一旦查实,立斩不赦!”
“微臣领命!”
晏峥回应的同时,对着曲蓁挑眉一笑,露出个得意的神情来。
还好他闻讯赶来的够快,否则,她可就有大麻烦了。
“陛下,那这疫症如何处置?”
有人轻声问了句。
景帝思忖片刻,低道:“先查清楚疫症从何而来,再做打算!”
“是,那臣……”
话音还未完,就听殿外传来阵轱辘声,紧接着响起男子温润的声音:“不必查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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