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十一在旁补充了句,看向面色阴沉的能滴出墨来的葛丹,冷道:“我亲自跟过两次,那信鹰最后都是进了王城的外的一处专门买卖猎物的场子。”
“你说的,该不会是郎泰猎场吧?”
单于游瞳孔骤然一缩,声音发紧。
“你知道?”
余十一还在想要怎么说清楚此事,听了这话,顿时明白自己不必再浪费唇舌了。
单于游咬牙,“那场子我时常会去,一次偶然的机会叫我撞见了幕后主人,他是耶律迟!”
也就是说,这葛丹实际上,是耶律迟的人。
他们,都被骗了!
一骗就是这么多年,硬生生害了大王子的性命!
他怒不可遏,呵道:“余十一,你既然都知道,为何还要瞒着?你到底安的什么心?”
余十一苦笑,惨白的面上掠过抹凄凉之色,“你以为我比你早知道多久?就连我的身世和亲生母亲,也是不久前才知道!”
“怎么会……”
“余家不会藏匿格桑遗族,也容不得一个婢女进门,所以我爹瞒着所有人将她养在外面,称她难产而死,以求保全。”
余十一简略解释了遍,看了眼葛丹,“许多事情,我也是在被
离战算计后才想明白的。”
单于游看了眼他肩胛骨处的被血迹渗透的衣裳,想起他刚被救出时的惨状,心下哀戚,也不知该说什么。
遭人背叛,总是恨极了的!
他看向默不作声的葛丹,厉喝一声:“你还有什么话好说!都到了这份上,还想措词狡辩吗?”
投诚耶律迟,隐瞒格桑余孽的身份,光是这两条,他就有足够的动机对大王子下手!
葛丹望着眼前满面怒意的单于游,目光狠戾的余十一,还有那些震惊不已,惊惶失措的使臣和兄弟。
憎恶、仇恨、怨怼交织在一处,如一柄锋利的钢刀,将他这些所有的伪装和秘密全都撕的粉碎!
他输了!
输给了突然出现的余十一,输给了局势,输给了……她!
“你们都已经认定了,我说什么还重要吗?”
葛丹凉薄的扯了下嘴角,看向在旁默不作声,安心看好戏的某人,“如今种种局面,都是曲大人一手促成,难道不想说些什么吗?”
“你想听什么?”
曲蓁清冷的眸光直视着他,不冷不热的道。
许是大局已定,注定难逃,葛丹反倒是放松下来,缓步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,疑道:“你是从什么时候怀疑我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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