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道柔软的身子一直倚靠在曲弈怀中,身子绷紧像是一张拉满弓的弦,听到那脚步声彻底消失后,才蓦地放松下来。
“你怎么样?”
曲弈抱起她颤粟不止的娇躯打横放在榻上,不闻人声,只听得细碎的呻吟从红唇中溢出,娇嫩的唇瓣几乎要咬得滴血。
迦楼蜷缩着身子在榻上不住的打滚,无声的撕扯宣泄着。
“让开!”
清冷的话音乍响,曲弈身子被人一把拨开,一袭黑衣的女子抢上前去,扶着迦楼坐起身,对他道:“端些水来。”
“好!”
曲弈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来的,眼下来不及问太多,转身就去倒水。
曲蓁从袖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药丸,半抱着她冷道:“张嘴!”
纵使迦楼被疼痛撕扯的意识有些模糊,但听到这声音没由来的心安,顺从的配合着吞咽。
药味在唇齿间弥漫开来,苦涩的感觉自舌尖传到头皮,恶心得她直发抖。
“鹤仙儿,你,你这药是什么,做的?好臭!”
“别闹了,省些力气运功调息。”
曲蓁用袖子轻轻拭去她额上的冷汗,声音不自觉放软了些,看了眼还守在身旁的曲弈,轻道:“我要施针,兄长先去外间等着吧!”
“好!
”
曲弈看着那虚弱的人影,心如针刺,又很清楚自己帮不上什么忙,不敢耽搁转身拂开纱帐走了出去。
待内间只剩下她们两人后,曲蓁动手除去她肩上的衣衫,露出滑嫩白皙的肌肤来。
迦楼盘膝而坐,听着背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,强打精神笑道:“这是你第二次扒我衣服了,可要对我负责!”
“是第三次!”
曲蓁一边为银针消毒,一边没好气的道。
“看吧,我就说你肯定记得,那段日子可是难忘的很呢!”
“嗯。”
“我这些年时常想起你,早知道那时候就把你留在南疆了,害的我白白受了好些年相思之苦。”
外面突然传来两声猛咳,似是被呛着了,很快又平息下去。
曲蓁对于她这种行径早已是见惯不怪,捻针刺穴,冷淡道:“我再行针,扎偏了对你没什么好处!”
“你不会的!”
迦楼轻扯了嘴角,嗔道:“鹤仙儿,你这嘴硬心软的毛病还是没改!”
“你害怕的时候喜欢胡说八道的毛病也照旧,我们彼此彼此。”
曲蓁与她说着话分散注意力,手上的动作却不慢,十三根银针呈星点状分布,仍有增加的趋势。
银针入体,迦楼体内汹涌的某些活
物似是感觉到了危险,流窜的越发迅速,那比上好的羊脂玉还白皙滑嫩的肌肤下常有鼓动的肿块在移动,所过之处,紫红交加,密密麻麻的织成了张血网,显得格外狰狞可怖。
剧痛蚀骨,疼的人几欲发疯。
但她还是强忍着痛楚,不甘的咬牙反驳道:“谁怕了?”
“嗯,你不怕。”
曲蓁听得出她已经到了强弩之末,顺着这话说了句,敛气凝神,正色道:“准备好,我要开始拔毒了!”
身前的人娇躯顿僵,颤抖着从牙缝挤出两个字,“来吧。”
纱幔外,隐约能见两道人影,偶尔传出的动静也令人揪心不已曲弈虽是端坐着,但那握着铁骨扇的手忍不住渗出一把冷汗。
从头到脚,没有一处是放松的!